压迫感让礼堂发颤。

“冯道坤掌门！请你们出手！制止这个发疯的女人！她是我们柳生家的女人，但是已经疯了！”柳生麻衣转向冯道坤。

冯道坤心中把柳生麻衣八辈祖宗骂了个遍，你都说那是你们家族的女人了，现在为什么让我昆仑派出手？但现在新娘是昆仑派的弟子，昆仑派出手合情合理。

“额。族长，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个女人疯了！”陈震适时的喊了一句。

冯道坤立即冷着脸呵斥：“陈震，放肆！怎么和麻衣族长大呼小叫！”

实则昆仑派的人都知道，冯道坤这语气是对陈震的反应非常满意，让陈震跑来霓虹研究一番果然有所收获。

柳生麻衣一指柳生真月：“没看她一直带着面具吗！她自幼毁容，已经失心疯很多年！是我的失误，让她跑了出来！”

卢欢欢咬牙骂了一句恶毒婆娘，非往柳生真月的心坎上扎针！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柳生真月身上，其实柳生真月是不是真的疯了不重要，只要能证明柳生真月是个疯子就行，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

“我疯了？哈哈！麻衣姑姑，我什么时候被毁容了？”柳生真月反问。

柳生麻衣张口刚要回答，立即收声，难道说出是当年自己亲手砍的？现在就算搬出民族大义，也无法掩盖柳生麻衣是个残忍之辈的名声，昆仑派更可以此为借口隔岸观火。

“我不需要回答你，你已经疯狂了，真月！”柳生麻衣冷声说道：“我知道容貌被毁对一个女人的意义。你一直带着面具，已经和面具融为一体，忘了你自己是谁！”

柳生真月伸手按到面具上：“面具？对，我带面具很久了。但我没有忘记我是谁！”

柳生麻衣怒喝：“住口！让我们看看你的脸！足可以证明你疯了！”

卢欢欢豁然起身：“欺人太甚！”

柳生麻衣转头看了一眼卢欢欢，此刻没有精力询问卢欢欢是谁，只能盯着柳生真月。

大批守护者已经集结而来，只要能够佐证柳生真月有可能陷入疯狂就已足够，数个顶级守护者会一拥而上。

柳生真月按住面具的手轻抬，将面具从脸上摘下：“好，让你满意。”

李昊鉴手已按到苍刀的刀柄上，只等柳生真月摘下面具，众人惊呼的瞬间，就杀将出去，连带凌雨辰、柳生寻一起绑走。

柳生真月的尊严比其他一切都重要。

转念间，柳生真月已摘下面具。

那是一张李昊鉴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面容。

李昊鉴甚至怀疑柳生真月按照自己的审美悄悄做了整容。

明眉皓齿，面若温玉无瑕。

哪里还有曾经的圣痕。

众宾客一阵低声惊呼，又纷纷看向柳生麻衣。

柳生麻衣瞪大双眼：“不可能，不可能，当年斩击中有神圣法力，不可能愈合！你不是柳生真月！”

柳生真月呵呵冷笑：“麻衣姑姑，现在看来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是柳生真月，但这里的新郎，不是柳生寻。”

众人又将目光集中到带着面具的柳生寻身上。

不过众宾客绝大多数本来就不知道柳生寻长什么样子，当然不会证明新郎不是柳生寻。

柳生真月身上圣洁气息爆发，身后张开一对金色翅膀，头顶悬浮一顶圣光凝聚的光圈。

大天使！

这是正义的化身，是神的代表！

这种认识深入人心。

在场众人虽不情愿，但都开始倾向于相信柳生真月。

大天使怎么可能说谎？

西方世界的认知，不会错，霓虹也不敢说西方会错。

“这个人，不是柳生寻！”柳生真月声音变的空灵：“我认识寻！他不是！”

李昊鉴和卢欢欢看着大天使形态的柳生真月，真想站起来鼓掌，高声叫好，又觉得这种做法不是很体面，忍住没有喊出声。

冯道坤对柳生真月现在的气息再熟悉不过，可说日思夜想。

那是血鸦门的气息。

不由睚眦欲裂，上前一步：“你是不是血鸦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