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度莲打发来福儿回去后便要收拾起身。
付渊按住了他问道:“你想要去干什么?”
虞度莲惨笑着道:“虽然知道是陈合安想诈我去的,可是沈老爷子恐怕也已经陷入了极度危险之中,今晚这大雁塔,我还是不得不去第二趟啊!”
付渊略微一沉默,点头道:“我和你一起去,我的内力基本已经恢复。”
虞度莲略显惊讶,不过随即很高兴的说道:“好啊,有你同去,谅那陈合安就再翻不起什么惊天风浪了。”
付渊肯帮忙,正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绝大助力,虞度莲一时喜出望外,拉扯了左臂与后腰的创伤,疼的虞度莲又龇牙咧嘴。
付渊拿上了那杆棍子,掂了掂说道:“轻了点,也勉强用着。”
虞度莲佩戴好自己的错金刀,又拿上了从“画中人”手里抢过的那柄诡异的黑刀,与付渊同赴大雁塔。
沈见岩与陈合安赶到大雁塔的时候,耀入眼幕中的并没有想象里本该有的打斗纷杂场面,而是左右两排固定起来整齐的火把。
对面一个人倚躺着一把交椅,稳坐钓鱼台。
周围的积雪尚未化,夜晚的风声时不时响起,两侧的火光跟着摇摆晃动,映出地上交错着的各种树物影子。
有些寂静的渗人!
沈见岩握紧了手中的剑,向着对面座椅上的人遥遥问道:“你是谁?我虞老弟和念华侄儿在哪里?”
不见椅子上的人有丝毫动作,只听得带着嘲讽的声音:“我叫贺翼虎,你的虞老弟和沈念华,现在正巧都不在这里,不过,估计用不了多久,也都要死在这里了。”
沈见岩听得这个名字便是一愣,转头看向陈合安,一脸错愕的问道:“伯父没有记错的话,这人该是你所说幼年时的救命恩人吗?”
陈合安皱了皱眉头,故作其事的说道:“没错,听声音正该是他。”
沈见岩更是惊讶,看了看贺翼虎,又看了看陈合安,不安的问道:“既是贤侄的救命恩人,已来到长安了怎么不去伯父府里暂住,却在这里呀?还有怎么不见虞捕头和念华在,‘寒枪’那伙歹徒也不知去哪里了。”
陈合安眯了眯眼,浅笑着道:“贺前辈来此,自然是为了助我报杀父灭门之大仇的。至于虞度莲和沈念华两人,你自不用惦记,他们肯定也在路上,马上就来陪你了!”
沈见岩惊道:“贤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合安冷哼道:“我的意思就是,要取你狗命!”话音未落,右掌已经搭在沈见岩腰畔,全力一击。
沈见岩如同断线的风筝直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在两行火把中间积雪上。
陈合安与贺翼虎就这么一前一后冷漠的看着他!
一里路外,沈念华和沈如意正全速赶去大雁塔。
沈念华只觉得月色下的沈如意很好看。
沈如意一身黑衣束身,连头发都已结成团盘在脑后,只有一两束在耳旁随风飘舞。虽全然没有了端庄华丽之美,却显出一种格外出众的煞爽英姿。
沈念华一路上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堂妹看。他觉得此生能这么看够沈如意一次,也该是满足了。
沈如意宛然不知堂兄心意,心里只是着急父亲沈见岩的安危。
沈见岩吐出一大口血,鲜血染红了雪地。
沈见岩的下半身已不能动弹,那一掌击下后,沈见岩自己都已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挣扎着昂起头看着陈合安,眼中饱含着怒火,愤怒喝道:“是你!……为什么!”
陈合安神色自若,这一掌放倒沈见岩后,他只觉得无比轻松愉悦。
“为什么?你们沈家兄弟二人灭我陈家满门的时候可想过为什么?!我父亲一力支持你们,帮你们建立了笼盖整个关中的庞大商业组织,你们却对我家下此毒手!”
陈合安揉摸着剑柄,恨恨说道:“十三年前的那场大火,早已经燃起我心中对你沈家誓要复仇的火焰。若不是贺前辈提醒了我沈家如今家业可也是我死去父亲当年的心血,成之不易,毁之可惜,要我留下沈家其他人用作手下,否则我务必也要把你们沈家杀干杀净!”
“现在,我已经决定,只要你沈见岩和沈千山两个老匹夫的命,其余的沈家众人,都要奉我为主,沈家几十年的名声和家业,都要给到我陈合安的头上!哈哈哈哈,沈见岩!我对你们沈家可还是算仁慈的吧?你是不是该好好感谢我?”
陈合安砸吧砸吧嘴继续说道:“昨天晚宴上你的提议可真是精彩啊,把沈府唯一的千金许配给我?哈哈哈哈,真是求之不得。明天全长安城的人就都会知道,沈家两个老东西被贼人受害,是我陈合安帮你二老报的仇!沈如意也必须听从亡父遗愿嫁给我,沈家的一切,就都理所应当的给我接手了。沈老头,你说,我的这个计策怎么样?嗯?”
沈见岩气的几乎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