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之入骨,提起他的名字就要心态爆炸,甚至还专门为他准备了一招“玉石俱焚”,试图与石之轩同归于尽。
不过在受了常威调教,从身到心,里里外外都烙上常威烙印后,“石之轩”这个名字,对她已没有了任何特殊意义,宛若陌路一般。
因此此时听常威问起石之轩,祝玉妍亦是神情平静,语气柔和,娓娓说道:
“石之轩过去在无漏寺假扮主持,是为了寻找邪帝舍利。自与主人分享邪帝舍利之后,便一直留在蜀中潜修,再未回过长安。
“听侯希白说,这些年来,石之轩只在当年主人决战三大宗师时,与安隆、侯希白一道出蜀过一次。观战之后,便又返回了蜀中潜心修炼。如今正在成都城外的大石寺做主持。”
“嗯?”常威愕然:“他怎又跑去大石寺做主持了?难道,他真的悟了?”
常威曾经很是参阅过一段时间的“不死印法”,因此深悉石之轩“不死印法”的奥妙,知道倘若石之轩在“不死印法”上一条道走到黑,那最终的结果,就只会是“立地成佛”。
因为只有如此,石之轩花间派、补天阁这一生一死、各走极端的两脉心法,才能以佛法为核心,真正的形成“一太极”,否则便又要重蹈人格分裂覆辙。
所以听祝玉妍说,石之轩又跑到大石寺做主持时,常威惊讶错愕之余,又有理所当然之感。
“石之轩也许悟了,也许没悟,谁也说不清楚。”
祝玉妍摇摇头,说道:“他本就心思深沉,得了一半邪帝舍利精气真元,修为大进,弥合隐患之后,更是高深莫测,连他弟子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更看不透他是真悟还是假悟。”
“倒也是。”常威点点头,笑问:“玉妍你说,他若真是悟了,会不会成为佛门中流砥柱,给魔教制造麻烦?”
“不会。”祝玉妍道:“佛争一炷香。石之轩就算真的悟了,以他心性,也不会受佛门调度,只会自立山门,自成一派,称佛作祖。再说,目睹了主人你破碎虚空,石之轩说不定也会有这方面的想法呢。”
“有道理。”常威道:“既石之轩不在长安,那明天凤儿回来之后,咱们便直趋终南。”
议定此事,祝玉妍又媚眼如丝地瞧着常威:“子夜刚过,时辰尚早,主人修成神通,掌控雷霆,可要妾身将婠儿唤来,庆祝一番?”
“是要庆祝一番。”常威哈哈一笑,“不过婠儿这几日修行正勤,此刻想必正在专心消化感悟所得,咱们还是不要打搅她了。”
“是。”祝玉妍嫣然一笑,长袖一拂,闭上房门,摇曳生姿,翩翩起舞。
她一边舞蹈,一边向着常威缓缓行来,行进之时,衣裳件件滑落,露出无瑕肌肤……
次日,独孤凤探亲归来,常威一行离开洛阳,西行而去。
慈航静斋山门所在的帝踏峰,位于终南山深处,云烟缭绕,人迹罕至之处。
慈航静斋素来神秘,当今世上,知晓“帝踏峰”所在者,寥寥无几。唯一确定知道帝踏峰具体位置的宁道奇,又不可能透露此机密。
因此慈航静斋虽代代都有传人出山,搅动天下风云,倾倒无数俊杰,却至今没有几人知道静斋山门所在。
而常威虽然晓得帝踏峰就在终南山,却也是不知具体方位。
不过他能飞行,可于空中居高临下搜索。他又修出了阴神,神念一展,方圆数十里尽可探得一清二楚。因此即使不知帝踏峰具体方位,寻找起来也不算太麻烦。抵达终南山后,只花了一天功夫,便于一座云烟飘渺、雄奇险峻的山峰之上,找到了佛刹、高塔等标志性建筑。
毫无疑问,此山便正是帝踏峰。
山上的佛刹等建筑,便是慈航静斋山门所在了。
找到目标后,常威等人倒是没有直接从天而降,杀进慈航静斋内部,而是自山脚开始,攀山而上,以瞻仰一番这“武林圣地”的遗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