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目放奇光,穷尽目力,记忆其剑招。
常威虽然对剑法不是很感兴趣,但他的剑术修为,其实非常了得他的剑术启蒙,乃是黄药师的玉箫剑法。之后又时常在大唐世界与独孤凤对练,早学尽了她家传的碧落红尘剑。
在与三大宗师一战时,他又从傅采林身上,窥得了“奕剑术”的几分神髓。
到了风云世界,他亲身体验了剑圣的剑二十三,又得了圣灵剑诀,以及十强武者的剑法。
无名来天下会助战时,他亦时常与无名坐而论道,从无名身上,汲取了诸多剑道理念。
只是他专注于“复返太极”,只汲取各种武道营养,来不断提升他的“降龙神掌”,除了用刀,以及偶尔用一用三分神指,他现在几乎不用其它任何武技。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用。
他若是用剑,一样是不逊剑圣,乃至无名的剑道大宗师。
然而,即使以他的剑道造诣,一样忍不住为两位仙剑的剑术赞叹不已。
同时还大瞪着火眼金睛,揣摩两位剑仙在实战之中,展示的惊人剑法。
不知不觉,两位剑仙又打出百里之遥,出了山区,来到一座县城附近。
“不打啦,不打啦!”
忽然,那大头侏儒痛惜地叫道:“你的剑比我好,再打下去,我的剑都要毁了!今日兴致已尽,等我炼出一口好剑,再来与你斗剑!”
说罢,将身与剑一合,化为一道十丈白虹,于滚滚音爆声中,刹那之间遁至天边,消失无踪。
青衣女剑仙也未追赶,轻笑一声,收了剑光,落到一座小山岗上,抬头看向一直在数里之外观战的常威、独孤凤。
常威与独孤凤先在空中对她拱手一揖,然后缓缓飞了过去,落到山岗之上。
“在下常威,这是内子独孤凤。”常威笑呵呵说道:“内子醉心剑道,适才见姑娘与那位剑仙斗剑,心慕高人风彩,这才一路追赶观战。冒犯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青衣女子爽朗一笑:“无妨。我与空空儿时常斗剑,蜀地修士,旁观我俩斗剑的为数不少,我二人倒也见怪不怪了。”
“空空儿?”常威感觉这名字有些熟悉,遂问道:“未请教姑娘芳名?”
青衣女子大咧咧摆了摆手:“什么芳名不芳名的?我叫聂隐娘。”
听到聂隐娘这三个字,常威便想起来了。
空空儿、聂隐娘,可都是唐代著名传奇剑侠啊。
当下对聂隐娘拱手一揖:“原来是聂姑娘,久仰大名了。”
聂隐娘眉锋一扬,笑问:“你听说过我?”
“自是听过。”
常威笑道:“姑娘原是魏博大将聂锋之女,令尊逝世后,便归入陈许节度使刘昌裔麾下。宪宗元和八年,刘昌裔入京为官,姑娘不愿随行,便辞别而去,从此不知所踪。不过听闻文宗开成年间,昌裔之子刘纵,曾在蜀地栈道上偶遇过姑娘。原来姑娘果真在蜀地。”
聂隐娘道:“我入蜀已有三十一年,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我。”
常威道:“常某素喜传奇故事,对姑娘这等传奇剑侠,当然印象深刻。还有那位空空儿,也是大名鼎鼎,没想到他也来到了蜀地。”
聂隐娘摇头,无奈道:“多年以前,我为救刘使君,斩了空空儿师弟精精儿,又挡住了他一次刺杀。空空儿虽心性豁达,并不记仇,却是从此缠上我了,时常寻我斗剑一番。我入蜀学剑,他便也来了蜀中。其后几乎每一年,他都要寻我斗上一场。”
常威心中暗笑,那位空空儿,怕是喜欢上了聂隐娘,但又不懂怎么追求姑娘,只好用这种法子吸引她的注意。
说起来,聂隐娘早已成婚。不过她的丈夫只是普通人,应该早已逝世,空空儿追求她,倒也不算无礼。
又与聂隐娘聊了几句,常威见她爽朗豁达,很好说话,便拉着独孤凤袖子,对聂隐娘说道:“聂姑娘,我这内子,一心追求剑道,常慕剑仙风采。我们此次入蜀,也是为寻剑仙而来。不知姑娘可否收她为徒,传她剑道?”
聂隐娘失笑:“你倒直白,认识我不过片刻,居然就要让我收徒。”
说话间,她看着脸颊通红,两眼满是期待的独孤凤,打量几眼,点头道:“你这妻子,已养出一身精纯剑意,比我当年入蜀学剑时也不差了,倒确是修剑道的好苗子。”
独孤凤听她赞许,心中大喜,就要下拜。
聂隐娘却是将手一抬,一股柔和气劲托住独孤凤,不让她拜下去,口中说道:“收徒之事岂可草率?那有随口应允的道理。”
说话间,她瞳中隐现晶光,看了独孤凤一眼,一看之下,眼神微变。再看常威一眼,这一眼,更令她神情错愕,眼神惊疑不定。
“怎么了?”常威道:“可是有甚疑难之处?”
顿了顿,又一脸诚恳地说道:“常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