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去餐厅用餐。
吃过午饭,常威又去了阁楼屋脊,静静地坐在屋脊上吹风。
这一次,祝玉妍没有上去为他送上披风,与婠婠、独孤凤、石青璇站在阁楼下方,望着屋顶上的常威。
午餐时,婠婠与祝玉妍闹着别扭,一直没有与她说话,现在终于忍不住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问道:“师父,这一战,常大叔当有绝对把握吧?”
独孤凤、石青璇听她提问,也连忙看向祝玉妍,等她回答。
在她们看来,祝玉妍虽被常威完克,境界亦稍逊三大宗师,但只讲功力的话,她绝不在三大宗师之下。对于常威与三大宗师之战,她的预测,当有不小的准确性。
在婠婠三人期待的目光中,祝玉妍微微一笑,神情笃定地说道:“放心,你常大叔已经天下无敌。此战,不过摧枯拉朽而已。”
“摧枯拉朽?”饶是对常威信心十足的独孤凤,闻言亦不禁瞪大了双眼:“那可是三大宗师。教主胜算很大这我信,可若说他摧枯拉朽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祝玉妍却道:“一点都不夸张。凤王你不是曾经亲眼见识过,教主一掌格毙尤鸟倦、金环真、丁九重的情形么?若教主在与三大宗师对战时施展那一招掌法,你觉得,三大宗师之中,有谁能接住那一掌?”
独孤凤回想去年山庙之中,常威那一记令她与侯希白怎都没有看懂的玄奥掌法,不禁微微颔首。
或许,真如祝玉妍所说,便是三大宗师,亦接不住常威那一掌,会被他摧枯拉朽击败吧?
时间缓缓过去,太阳渐渐西斜。
常威仍然坐在屋脊之上,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瞧瞧时间,已近黄昏,祝玉妍道:“走吧,我们先行前去天津桥。”
说罢,带着婠婠、独孤凤、石青璇离开小院,前往天津桥。
此次约战,常威选定的对决之地,正是那座著名的天津桥。
在祝玉妍四人前往天津桥时。
天津桥两岸,已站满了前来观战的武林人士。
一些位置极佳的河畔酒楼中,亦被来自各地的武林人士,挤得满满当当。便连一些靠河的民居,都被武林人士花大价钱租了下来。
天津桥下,洛水之上,亦浮满了大小船只,根据船主地位,依次占据了河面上的观战位置。
其中有三条大船,距离天津桥最近,不过三十来丈,分别是独孤阀、宇文阀、宋阀这三大门阀的大船。
独孤、宇文二阀的大船,在天津桥上游,各自船头甲板上,都站满了人。
而宋阀船只则独处下游。船头甲板上,亦只有一位拄刀而立的青衫男子。
虽声势看上去单薄,但无人敢于忽视那位青衫男子。
因那一位,正是声望仅次于三大宗师,威震岭南的宋阀阀主,天刀宋缺!
有传言说,天刀宋缺的武功,其实已不在三大宗师之下。只是从未曾与三大宗师交手,方才没有位列大宗师。
全场最引人瞩目的,无疑正是宋缺。连独孤阀尤老太太、宇文阀宇文伤、宇文化及,以及许多成名高手,都不能与宋缺媲美。
不过,在祝玉妍带着婠婠三人,来到天津桥畔后,许多人的注意力,便都落到了她们身上。
祝玉妍今日穿着一袭简约清爽的白色长裙,乌黑亮丽的长发瀑布般披散下来,直垂至腰。面上亦未罩上蒙面纱巾,大大方方展示着她那看来只比婠婠、独孤凤、石青璇大了几岁,宛若她们姐姐一般的青春容颜。
而婠婠、石青璇虽风情不及祝玉妍,身段亦显青涩,可姿容之美,并不比祝玉妍逊色。
手提长剑,着紫色绣金男式劲装的独孤凤,则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美感,虽个子最为娇可身段也是玲珑浮凸,引人瞩目。
这一大三小四位美女,随便寻了处河畔空地,往那里一站,便成了一道令人挪不开视线的胜景。一些武林人士甚至自惭形秽,远远避开,不敢靠近。
就在许多武林人士被祝玉妍四人吸引视线,悄悄议论着,猜测她们的身份时。
一条小舟浮水而来,顺流而下。舟头站着一位峨冠博带的高大老者,面容古拙,五缕长须,气息纯粹自然,不沾丝毫烟火气息,仿佛一位方外羽士。
看到那老者,有人低呼一声:“散真人,宁道奇!”
宁道奇现身的同时。一位面孔狭长,五官怪异,长发乌黑的男子,手提一口乌鞘长剑,身后跟着三位白衣女子,自洛水岸边,步步走向天津桥。
又有人低呼:“奕剑大师,傅采林!”
与此同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中,十余劲骑长街纵马,飞驰而来。为首骑士,乃是一位高大雄伟,皮肤呈古铜色泽,浑身上下,都予人灼热侵略感的强壮男子。
他手提长矛,飞驰而来,至天津桥头后,勒停座骑,扬声高喝:“毕玄在此,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