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三日,花娘也就没说什么,吩咐手底下的丫头领着古古去换了身行头。
衣房内满满的皆是绫罗绸缎,任挑任选。
古古绕着那挂着的各式衣物走了一圈,瞧着那草绿色调的丝绸衣,嘴角上扬,已是选好。
命起随同的侍女丫头,示意着要了那衣裳,又挑了一件蚕丝轻纱。
头饰一样也没瞧上,到是一对珠玉耳坠吸引了她,睹物思物而已吧。
绕过翠竹屏风,浴桶里的花瓣清香怡人,热气腾腾弥漫整个屋子,脱去男装,肤如凝脂。
那么的滑润,一颗一颗的水珠滑落在每一寸肌肤,像是许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放松。
心里唯一要做的就是获得自由的权利,向上苍祈求宽恕,读取他人的心思,实为逆道。
然而,如今这局面,若不逆道而行,又如何能够安宁的生存,向天起誓安宁之日,此术也便终止之时。
这一夜,睡得特别的安稳,次日的到来,即是一场挑战的开始……
为了不让余生他们担忧,早已命人送去消息,虽说并未告知实际情况,但是至少能使他们安心。
辰时,花凤楼甚是安静,姑娘们都还在歇息,古古在楼上的廊道迈着轻盈的步伐环绕一圈。
又去到后园子,瞧见一片莲座状,叶片长椭圆形至长圆形的植物映入眼帘。
见一小小少女,看似有些费力的提着木桶,给那些绿色植物喝上早早的孕育之泉。
“这是什么?”
古古的问话,使得少女停了下来,声音甜美的回应一声。
“回姐姐,它们都是扶郎花。”
“扶郎花,那怎么只有枝叶?”
“因为还要过两月才会开花,特别的美丽,希望姐姐也能像扶郎花一样。”
“为什么?”
“因为它很神秘,不畏惧,有毅力,会给我们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小小年纪,知道的还真不少,叫什么名字?”
“我叫朵朵,五岁就被花娘买进花凤楼,我的名字,是红莲姐姐给取的,刚刚说的那些,也是红莲姐姐告诉我的。”
“朵朵,花开又花谢,花谢又花开,朵朵绽放天地间,这名字好,以后叫我小古姐姐,或是小古都可以,你的红莲姐姐也是在这里吗?”
话音落下,朵朵眼里泛起了红润,低头默语,片刻之后,向她说起。
红莲在三年前,与一个卖货郎相爱,花娘狠心的将他们拆散,几番几次为了逃走,最终被活活打死。
或许因为红莲,朵朵特别的照顾扶郎花,又见古古具有亲和力,才会有这般激励人心之话。
古古听后,内心为她感到惋惜。
又悄悄的向朵朵说到,过些时日将会带她离开花凤楼,这个消息,算是对她的一种最好的宽慰。
但是这样的宽慰,她就有了希望,早已经不知笑容的朵朵,忽然间笑起来,还真是可爱。
“怎么,你的计策就是为逗孩子吗?”
乐呵声惊动了已经来到园子的花娘,朵朵立马吓得不敢说话,慌慌忙忙的干起活来。
古古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了几声。
告知花娘,像全城放出消息,即日起四郡花魁,扶郎女亲临花凤楼,为期三日。
献歌献舞,开设赌局,连胜十局者,将会赢得扶郎女一睹芳容。
花娘听后,对此很是不解,虽然对古古花容月貌自是有信,但也只是需要调教而来。
如今冒出四郡花魁,而烟花之地,又怎能与赌行相连,还说古古这是有意砸花凤楼的招牌。
语气中还有些气愤,古古根本就没将她说的话放在眼里,即是应约了三日。
那么双方必须守得规矩,按照约定而来,三日期间,凡是需要对方出力的,自是要做好来。
兴许是楼里许久未见新奇之事,花娘也想看看古古到底玩的是什么花样。
于是,按照古古所说的去做,城里已是传得沸沸扬扬。
妆台前,古古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看过自己,即便心里没有十成把握,神情依然如此淡定。
可她的眼里,却燃起了复仇的目光!
花凤楼的门槛似乎都快被踏破,大厅里人潮拥挤,喧闹轰轰,只为目睹四郡第一美女。
楼里的姑娘看似热情的招待,眼里满满的都是嫉妒!
夜幕开始降临,烛光点亮了花凤楼,花娘立在舞台中央,按照古古的要求说道。
“大家安静,安静,今日是咱们扶郎女第一次登门花凤楼,堪称四郡花魁,此乃绝代。”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是样样精通,但是她最欣赏的男人,也与众不同。
各位也看见,两侧,四张赌台,十人一局,一局输场皆可退场,在场所有人均可依次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