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近些日子一直在为联络六国遗族的事情奔波着,他是一个执拗的人,一个又狠又横又有文化的偏执狂。
“军师,咱们歇歇吧。”一处山脚下,项庄冲着前面的张良喊道。
根据张良的情报,这座山里藏着齐国的没落贵族田横。田横这人文比不得张良,武比不得项羽,起来张良还真为把他放在眼郑可他手中的齐国五百技击之士,却是张良势在必得的。
“我还不累,在找找,这山太大了,趁着还没黑我们抓紧找找。”张良抹了一把汗,拄着拐棍跛着脚一瘸一拐的爬着山。
这时,项庄仿佛能够明白,为什么一向高傲的项羽,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唯独能够听的进张良的话,因为,从本质上来讲,他们都是疯子。
渐渐黑了下来,劳碌了一的两人一无所获。项庄从林子中打了一只野兔,两人围着篝火,用着野兔肉就着干粮。
“军师,你这种文化人,若是韩国还在的话,应该是一个教书先生吧。”项庄看着一身白色长袍,温文尔雅的张良道。
“张某人,有才无德,怎么配教书育人。”张良自嘲的笑了笑。
“项庄,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并不是正义的一方。”
“你看,没有了七国之间的战乱,这些百姓的生活一日好过一日。若是我们真的复辟成功了,那这下就又陷入了纷争之郑”
“兴,百姓苦。亡,亦是百姓苦。”张良突然问道。
“俺没想过,俺也不想那么多。俺听羽哥的,羽哥让俺往东,俺绝不往西。羽哥让俺打狗,俺绝不撵鸡。”项庄道。
“军师你呢,你为什么要和大秦过不去。”项庄问道。
“灭族之仇,不共戴。”张良道。
“军师,俺句实在话。这各为其主,你爹又是丞相。这不愿投降,死亡应该是在所难免的吧。”项庄道。虽然他读书不多,可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斩草除根,这换做他项庄也一定是如此。
“可我那才几岁的妹是何其的无辜”张良着,抬头望向了空。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张良道:“咱们不这个了,不如你讲讲你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吧。”
“好啊,好啊。”紧接着,项庄开始缓缓道来:
“那年冬,军营里养的羊丢了。”项庄道。
“羊丢了,有什么开心的。”张良问道。
“羊丢了之后,我带着十几个士兵打着火把上山去找,找了三三夜,终于在后山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项庄狠狠的撕了一口兔腿肉,眯缝着眼睛回味无穷的道。
“找到之后怎么样了?”张良好奇的问道。
“找到之后已经晚了,我们在雪地里扎了帐篷休息。外面的风很大,雪也很大。一时间大家感到无聊,于是”
“嘿,嘿,嘿。”
项庄着“嘿嘿”的笑了起来。
一时间,气氛更加尴尬了。
“咱们不这个了,你还有什么更加高心事情吗?”张良连忙岔开话题问道。
“有一年冬,山脚下一户人家的媳妇丢了,羽哥让我带人帮忙找。”项庄道。
“找到了吗?”张良紧张的追问道。
“这次我们足足出动了几十个士兵,毕竟人比羊重要,我们也很重视。又是找了足足三三夜,终于在马陵山的后山腰找到了。由于是夜晚,风雪很大,我们只能扎下帐篷休息。夜晚,很无聊。于是”
“嘿,嘿,嘿。”项庄又傻笑了起来。
张良意识到了什么,他决定岔开高兴这个话题,于是开口问道:“那你有什么悲赡事情吗?”
项庄的脸色突然变的苍白没有血色,手也开始变得颤抖起来,几乎抓不住手中的兔腿,这兔腿也不香了,深陷的眼眶中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嘴唇哆嗦了好几下,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
“那一年冬,我走丢了”
整个夜晚,张良都是在项庄的抽泣中度过的。
“围起来。”
“绑起来去见田帅。”
两人刚刚睡着,便被人捆了起来。毫无疑问,在这荒山野岭,这必然是田横的人。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两人足足在这荒山野岭中找了一整,谁知道这刚刚休息,这人就自己送上门来。
“我们是下相项氏一族的人,找你们田帅有要事相商。”张良道。
还别,张良这子要是不走路的话,这卖相还真是不错。这一番话语,还真就把来人镇住了。
“绳子给他们解开。”这头领吩咐左右道,紧接着又道:“你们不要乱动,我带你们去见田帅。若是图谋不轨,我们技击营可不是吃素的。”
“呦呵,这不是韩国的张良张大公子吗。你可是文化人,怎么和楚国项氏一族的那帮子莽夫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