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儿王后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何必弄得自己下不来台面”
一旁高坐的慕林柯掩面讥笑着,李敏儿到是镇定,侧过身子赔笑道,“我自然不能跟慕姐比,我位人卑,怪不得王后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话慕林柯听着悦耳,她欠了欠身子,上前行礼跪拜。
“慕姐何事?”唐泯寞懒散的抬抬手,未正眼端详她。
“娘娘,我爹让我问何时封位,毕竟我是丞相府的嫡女,若迟迟不封位有损爹爹颜面。”慕林柯这招狠,把权倾朝野的丞相都搬出来了。
陆拜月放下手里的糕饼,偏着头笑眼楚楚道。
“丞相还真是心急,我爹爹就不一样,他无论如何都是定数缘分,可不能像你家,三番两次的派人催促王后娘娘,失了臣子的本分。”
“陆姐,你光明磊落,那为什么在画里夹信,威胁王后,这恐怕也不是君子之举吧。”
“慕林柯你的是这封信?”陆拜月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细指轻捻。
“让你失望了,娘娘单独召见我,细细斟酌后经过比对不是我们陆侯府的字迹,与我爹爹的字差地别,分明是有人栽赃。”
“怎么会!”慕林柯蹙眉,明明是她买通了陆候爷身边的厮,临摹而得,字迹一模一样,无法分辨。
“怎么不可能这封信上的落款,写了一个霖字,我爹爹从不将霖字分开写,而我所指的霖字上下分开,笔画工整。”
陆拜月稍挑眉,眼里充满得意,慕林柯脸色狐疑,盯着她手上闭合的信纸。
“陆拜月,这封信根本没有霖字。”慕林柯勾起嘴角,上前一步。
“对啊,确实没有霖字,那你怎么知道没有霖字?”
陆拜月抬眼轻笑。
是个圈套,慕林柯眸光一颤,在场的所有人纷纷鄙夷的审视着她。
“这封信我既未公开,无人知道里面的内容,慕林柯你是怎么知道的?”唐泯寞缓缓侧过身,眼神冷漠。
“我……”慕林柯连连退了几步,罪责之大,不是她能承担的起,想到这里慕林柯双腿发软,父亲的丞相位置,哥哥们的官路,就要败在她手里了。
“是我,是我看不惯陆拜月的为人,她跋扈,刁钻在宫外几次诗会上处处扫我家姐的颜面。”
慕林柯身边的贴身侍女浣衣下跪认罪道。
浣衣替罪,慕林柯紧绷的心松了下来,由悲转怒指着浣衣骂道。
“贱婢,竟然敢打着我的牌子污蔑侯府,你是不想活了。”慕林柯态度逆转,陆拜月眼睛看呆了,不去唱戏文可惜了。
“她一个奴婢,定然没有如此高明的手段,幕后一定有人主使。”
陆拜月想查明真相,好不容易抓住她的把柄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浣衣已经招认了,是她一人所为,你还要不依不饶。”
“你这么怕她招出幕后主使,难道这事和你有关?”陆拜月冷眉厉目追问道。
“陆姐,我家姐向来善良单纯,绝对不会构陷你的,望娘娘明查,念在我伺候姐的份子上,饶了我一次吧。”
浣衣趴在地上苦苦哀求,唐泯寞沉着眸子,手指绕着青丝。
“娘娘,你不回答是否答应放过我一命?”浣衣斗胆,最后一点敬畏也消失了,竟然恬不知耻的站了起来。
唐泯寞眼底愠怒,却没有什么。
众人都议论她惧怕丞相府的势力,连府里犯了错的侍女都奈何不了。
她不动自然有她的道理,她不处罚浣衣反而将丞相府推向风口浪尖上。
“娘娘,为什么要饶了浣衣。”陆拜月疑惑的凑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唐泯寞摁着她的手,温柔的脸庞忽然严肃了起来。
“我不动她,丞相会放过她吗?浣衣活不过今晚。”
“对,丞相绝对不会放过她这个替死鬼的,杀了她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陆拜月灵光一闪,困惑的脸上瞬间明艳起来,抓着软绵绵糕团就往嘴里送。
虽然不知道王后的筹谋,只要保住一条命浣衣就烧高香了。
“椿,将后宫的规矩一一诵读。”
“是。”椿拿起竹简嘹声宣读。
“氿子、执子、美人、淑仪、嫔、妃、王后。凡入宫者,德才兼备,品行淑良,为皇室开枝散叶,侍奉圣王,敬上尊幼,祸乱后宫罚,呈口舌之快罚,僭越者罚,不守规矩者罚,望各位谨言慎行,不负嘱停”
“臣妾谨遵王后教诲。”众人纷纷福身行礼。
“这位是宫里的掌事姑姑繁枝,也是王后身边的女官,各位不解的可以问她。”
椿身后缓步走来一位举止优雅的中年女人,一身素净的青衣,发髻挽在耳后,上面戴了一只朴素的桃木簪子,眉宇间温柔娴雅,谈吐得体,看起来是个好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