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庶人,装死可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候公公上前,轻轻探了探她的鼻息,不禁一颤。
“王上,李庶人没了。”
没了,李敏儿死了。
司马焕脸上没有一丝难过,他只是微微蹙着眉,自己明明只用了三成的功力,不足以致命。
“对外就李庶人产而死,赏良田百亩,屋舍府邸三座,她的父亲,李寒升官五品,厚葬她。”
候公公拱手,将眉眼埋的更低了,“是,老奴这就去办。”
司马焕搂着唐泯寞,要走时,低眉正好撞见了她难以置信的眼神,里面泛着水盈盈的波动。
“王上何故要了她的命呢?”
“我没有,我要是想要她的命,还用等到现在吗?”
“王上,我太了解你了,对你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你就会毫不犹豫的踹开,包括女人。”
司马焕暴怒,脸色惨白。“王后,刚刚护着你的人可是我。”
唐泯寞摆摆手,冷冷的朝他望了一眼,又寒又戾。
“是你,这么一个好机会,将她除之后快,美名其曰是为了我。”
司马焕松开她的手,抬眼望着远处被盖上白布的李敏儿,话锋重新回到唐泯寞身上。
“她出事了,全然是因为你刻薄,燥热的气,你克扣了她的轿辇,让她中暑难忍,又走的急,才出的事。”
片刻,唐泯寞腹难受的要死,她撑着身子,看了他一眼,要紧牙,不肯告诉他遇喜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刻薄她,是她出言不逊,对我不尊,我又没有勉强让她去祭台。”
司马焕几乎暴吼道。“因为她怀了皇子。”
“所以在你心中,我也是罪魁祸首。”
“不是吗?,若她怀的是公主,你还会这样对她吗,定会好生照顾,别是轿子,就算是凤驾也会纵容她凌驾。”
唐泯寞愣在原地,满眼难过,椿正巧撞见,疾步上前,福身道。
“王上,你怎么能这样呢,娘娘已经……”
唐泯寞蹙着眉,攥着她的手,不让她继续讲下去。
“椿,你闭嘴。”
已经什么?司马焕昂首,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的身上。
“王后怎么了?”
唐泯寞上前,护住椿,挺眉一笑,却悲从中来。
“没什么,我已经厌倦了,厌倦了你,厌倦了整个后宫,厌倦了这无休止的争斗。”
司马焕隐忍着,眼里发热,为什么他好不容易就要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深仇大恨,她偏偏就要放弃。
“唐泯寞,你知道你在什么吗?你在否定我们的爱,你毁了它。”
唐泯寞笑得很绝,摧毁了他所有的耐心,“是你毁了它,司马焕你也毁了我。”
“王后,纵容江淑仪,以至江淑仪落水,李美人失足,其罪当……”
“废。”唐泯寞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那张面若桃花的脸上,充满不屑与厌倦,凄美的让人心疼。
“王后……”
“椿,我们走。”唐泯寞将头上的素白玉凤冠,轻轻摘下,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司马焕狠不下心,冷冷道,“王后禁足三月,不得踏出长安殿一步。”
唐泯寞轻蔑一笑,她回眸,用一种不堪的眼神仰视着他。
她与他的交锋,从来不在气势,而是在心。
“怎么不废了我,你废了我啊,司马焕你怕什么。”
“唐泯寞,你想逃脱我,这一辈子都别想。”
椿上前,挡住司马焕的去路,她不卑不亢道。
“王上,磬阮是不是你杀的,还有玫萝,她消失了你的暗卫为什么不去寻,这些和你有什么牵连,你能不能给王后娘娘一个交代。”
司马焕眉心一蹙,横眉怒目,美如神邸的脸上,没有一丝悔意,强势,霸道,孤傲展现的淋漓尽致。
“交代,你让本王给她一个交代,我才是圣朝之主,她算个什么东西!”
唐泯寞轻轻的摆摆手,再也没有回头,“我懂了,椿我们走。”
她不想听他解释,可他又偏偏没有解释。
“来人,送王后回宫,祭拜会到此结束。”
……
次日,秋姑姑在殿外徘徊,手里端着一盏参茶,翘首等着司马焕回来。
过了好一阵子,一身暗黑色玄服戎装的司马焕缓步走来,夕阳照耀在他的盔甲上,刺目的就好似蛟龙身上的逆鳞,不可触碰。
“王上这是怎么了。”
司马焕所到之处,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他目光坚定似铁,烦躁又强势。
他掀起衣角,顺势坐在地上,手握锋利的长剑,擦拭着上面未干的鲜血。
秋姑姑缓了一下,轻轻启齿道。“王上,听娘娘一回去就大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