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美人我来了。”厮闷了一口春酒,大步走进麻袋。
他轻轻踢了一脚,没有声响,狐疑的拿起一旁的灯盏,蹲下凑近麻袋。
“咦,怎么没有动静,装死是不是,你看看你给爷的腿咬成什么样子,马上就让你见识见识爷的厉害。”
厮迫不及待的解开绳子,里面竟然的人,衣裳破烂不堪,面目全非,浑身通红一片渗饶燎泡,特别是那双手,已经看不出是手掌了,皮肉和骨头只连着筋,像是被人活生生的煮熟了一样。
“啊!救命啊!救命啊!”厮连连退后,不敢直视,这死状也太凄惨了。
门外的厮不禁嘲笑,“你慌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至于这么激动吗?”
“你快进来看!”
两人壮着胆子往前凑了凑,里面的女子突然动了一下手指,吓得他们缩回了步子。
“她没死。”厮一惊,不知道是该救还是该直接乱棍打死的好。
“这个萃微故意戏耍我们,竟然将一个残废送来。”
“你们……都别想走出……去!”宋与栀颤颤巍巍的扬起手,阴冷冷的朝他们笑,她昏迷时听见了萃微的计划,既然死也要拉上这两个畜生。
“夫人,估计你要先走一步了,既然身子都烫烂了,活着也不能见人,还不如死了好,我们兄弟心肠善,送你一程。”
着厮摸起一把斧头,扬在她的头上,准备下手之时外面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来势凶猛再加上刮着风,更是难以扑灭。
“外面怎么了!怎么着火了?”
“还用问,一定是萃微想要灭口,找我们两个替死鬼。”
“我们上当了,这里是地牢,只有一个出口还被火挡住了,马上烧进来我们都得死。”
“救命啊!来人啊,走水了!走水了!”
“萃微成心害我们就会把门口的人支开,不会给我们留活路的。”
两人焦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眼看着大火就要烧过来了,却没有办法逃出去。
宋与栀挣脱束缚,爬了起来,她捂着残缺的手臂,冷笑道,“你们……和我共赴……黄泉不好……吗?哈哈哈哈!”
厮暴躁的怒吼道,“疯女人,真是个疯子,你想死我们还不想死呢。”
“想不想死由不得你们。”就在火焰要烧到走廊时,一个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便服束着长发,好像当年他的模样……
烟雾散尽之时,才看见慕临言手里拿着护盾,门口的火焰被扑灭了一大半,只剩下绵绵不绝的烟雾。
“三公子!”两个厮赔笑着,眼睛被熏得睁不开,差一点就要命丧于此了。
“公子快救救我们,我们是被萃微那个贱人陷害的,并非有意刁难夫饶。”
慕临言淡淡了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宋与栀,心头一颤攥着拳头,眼里燃起怒火,他将自己的黑袍子解开披在宋与栀的身上。
“你怎么来了?”宋与栀看着他青涩的脸,心头波动不安,他的样子像极了慕楠妄。
“我该带你走的,是我自私了,对不起。”慕临言充满自责的望了她一眼后转身对着两个厮,低问,“是谁让你们这样对夫饶?”
“公子是和我们一伙的,自己人怕什么。”厮心虚的连忙解释道。
慕临言不自觉冷笑,将手里的剑掂量掂量,偏头问,“哦?一伙的,我不跟将死之人一伙。”
“公子,你!”两人一愣立刻跪地求饶。“公子饶命啊,公子我们是被萃微那个贱人逼的,公子……”
“晚了!”慕临言执起剑正要斩下去。
“住手!”宋与栀挡在前面,丝毫不怕伤着自己,似乎生死已经看淡了。
“怎么,他们把你害成这样,你还要求情不成?”慕临言昂首,冷着眸子。
宋与栀低下的头猛然扬起,夺过他手中的剑,披着黑袍,只能看见半张烫赡无比狰狞的脸,她一步步走了过去,像索命的黑无常,让人惶恐。
“他们,我要亲自杀。”
两个厮被呛的喘不动气,幸好宋与栀身上被打湿,保了她一命。
“夫人,都是萃微一手策划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愿意为夫人做牛做马。”
宋与栀冷笑,将剑柄握紧一剑劈了下去。“你们去死吧!”
两颗头颅齐刷刷的滚落在泥泞的地上,身子却跪在地上保持原状,这剑是把好剑,杀人不出血。
“你竟然会杀人。”慕临言挑眉,看向她。
“我为什么不会杀人?”宋与栀将剑递到他手上,勾了勾嘴角。
“我带你出去,你的伤势太严重了。”直到推开一扇窗,慕临言才看清宋与栀身上的疤痕。
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让人想不起来她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