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林柯的手微微颤抖,她自嘲一笑,“我满身骄傲,这后宫配不上我的骄傲。”
着她渐渐放下手中的匕首,唐泯寞见状握着她的手,拿起匕首往自己的心脏刺了过去。
陆拜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唐泯寞已经躺在地上,一滩鲜血浸湿衣衫,慕林柯愣住了,她慌忙的抽开匕首,往后退了几步,摇摇手眼里难掩的惊恐,“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是她自己,不是我!”
椿抱住唐泯寞,指着她哀婉道,“你好狠的心肠,娘娘只是禁足了你,你居然对她起了杀心,你好大的胆子!我要去告诉王上,来人啊慕执子杀人了!”
陆拜月缓了缓,眼看着椿怀中的唐泯寞已经不省人事,此刻是搬到慕林柯的大好机会,慕林柯刺杀王后必定牵连丞相府,“就是你,我亲眼所见,抚姌快去请御医,请王上!”
“是!”抚姌点点头,应了下去。
慕林柯才明白原来这是唐泯寞设下的计,就是等着她来杀她,从而牵连慕家。
“娘娘,你醒醒不要睡,马上御医就到了,你撑下去。”椿捂住她的伤口,伤口足足有一只珠钗那么长,她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万一真的伤了自己怎么办。
“王上,不好了!不好了!”侯公公疾步奔来,打扰了司马焕的清梦,他睡意浅,这阵子心里空荡荡的,几夜未合眼了。
司马焕慵懒的闭着眼,敲了一下桌子,示意他下去。“王上,王后娘娘被慕执子刺伤了,眼下御医已经去了,人还没有脱离危险。”
司马焕一震,立刻清醒过来,眉眼稍蹙,眼底带着怒气和不可置信。“你们怎么办事的,慕执子被禁足为什么能跑到长安殿撒泼!危及王后的性命,她的胆子谁给的!”
“王上勿动气,慕执子对王后娘娘本就因为繁枝的事情心生怨气,再加上宫里的谣言四起,慕执子就按耐不住伺机报仇。”侯公公紧跟着司马焕,边走边回禀道。
“什么谣言!”司马焕顿了一下,眸色浅薄。
“是,是王上废后的谣言。”侯公公低着眉眼,不敢看他肃冷的脸色。
司马焕咬着后槽牙,隐忍着攥着手,掐出一道血痕,“寞儿要是醒不过来了,整个后宫都给我陪葬,还有慕府诛九族,全部贬为贱籍!”
“王上息怒啊,快去看看王后吧,王后吉人自有相,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寞儿,你不可以出事,寞儿我不能允许你以任何方式离开我。
“王后娘娘的伤势如何?太医请你一定要尽力医治!”椿几乎跪在地上哀求。景太医摇摇头,执笔写了一道方子,转脸又笑道,“王后娘娘已经有孕在身了,三月有余,应该好生修养的。”景太医顿了顿担忧道,“不过,伤口太深,失血太多,王后娘娘身子发虚,可能威胁腹中孩子。”
椿又惊又喜,拉着景太医的手,“什么!娘娘竟然怀孕了。”
“你怎么做贴身侍婢的,王后娘娘怀孕这么久,你居然没有发现异样。今日要不是没有伤及要害,王后娘娘和孩子的性命早就不保了。”景太医责怪道。
椿虽然被骂,但是心里却暖得很,她扬起手,自己打自己的脸,“都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真是太好了,王后娘娘和孩子无事,自然就是最好的。”陆拜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榻上躺着的唐泯寞脸色依旧苍白,额间渗出虚汗,让人十分心疼。
司马焕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能让他这么着急,唯独唐泯寞。
“寞儿,伤势如何?”司马焕眼中掠过一抹愁丝。
一群太医散开,最有资历的景太医走了过来,拱手回禀道,“恭喜王上,王后娘娘伤势已经稳定,就是腹中的胎儿心跳有些虚弱,需要悉心调养,切不可再发生此类的事情。”
司马焕眉峰上挑,将忧虑的眼神落在唐泯寞身上,迟疑了片刻,欣喜若狂的笑了起来,他的寞儿怀孕了?
“几个月了?”司马焕像个孩子般,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他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腹,笑自己真是傻,上次抱唐泯寞的时候还打趣她吃胖了。
“回王上已经三个月了,依照王后的脉相来看,是个皇子。”景太医笑道。
“赏,重重有赏,现在写昭书,若王后诞下皇子即刻立为太子,大赦下,烟火满城,举国同庆。”司马焕看着受赡唐泯寞,自责又后怕,差点就要失去她,失去他们的孩子。
“王上还是最疼王后娘娘的,想起今日就好生凶险,娘娘午睡时,不喜人打扰奴婢就退下了,不知道怎么的,那慕执子竟然跟疯了一样,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娘娘就是砍,幸好陆淑仪念着娘娘,常来看望正好赶上了,不然娘娘还不知道会怎样,腹中的皇子又会怎么样,请王上还娘娘一个公道。”椿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司马焕狭长的凤眼泯灭了最后一片柔情,他抬眸,目光如刺尖锐锋利,比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