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骆鸿杰这浑货让胧月姑娘受了惊吓,实在罪过。”
见骆鸿杰终于走了,吕鉴两人这才看向胧月一脸歉意道。
“今日倒是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助,胧月在此谢过了。”
台上的胧月也并非那么不食烟火,双目含笑,微微欠身对着二人谢道。
“哪里哪里。”
“是那骆鸿杰实在过分,跟他爹一个模样,既然被我们俩碰到,自当相助。”
看着胧月对着他们又是笑又是谢的,吕赵两人连连谦虚。
“两位真是仗义执言,佩服佩服啊。”
“真是我辈楷模。”
…
一旁的众人刚刚还在为胧月仙子发愁,不知怎么办才好,没想到转眼峰回路转,这两人就站出来接下骆家,实在是大快人心。
如今看胧月姑娘出言感谢,也纷纷称赞两人,好像自己也立了多大功似的,根本忘了自己刚刚在骆鸿杰面前是如何怂的一匹的。
“这碍眼的也走了,请胧月仙子安心,只是不知,如何才能得到仙子您的的锦帕。”
看众人对自己二人称赞不已,一副马首是瞻的模样,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笑了笑,那吕鉴便上前一步折扇轻摇,对着胧月轻笑道。
“既然吕公子相问,那胧月就直说了,胧月向来喜欢诗词歌赋之类,今日又得见诸位公子,实在是幸事,若是哪位公子做的诗能打动胧月,那这条锦帕胧月便赠予与他。”
台上的胧月也没再藏着掖着,开口直言要吟诗作对打动她即可。
“好,我辈文人士子,这次难得共聚,自当以文相争,只是不知以何题作诗。”
一旁的赵士晖也不甘示弱,大笑一声,继续问道。毕竟这吟诗作对总要有个规程,若是你吟你的,我吟我的,那怎么分出个高低来。
“两位公子定即是了。”
胧月不知为何,又把这个问题扔给了吕赵二人。
“既然胧月仙子应允,那在下就代劳了,今日既然在寒月宫,不如我们以月为题作诗,其需带月字,众位以为如何。”
“好。”
“甚好。”
这吕鉴和赵士晖还算公正,讨论了一番便以地为名,定下了要求,得到一大片附和。
“谁先来?”
“我来吧!”
赵士晖的话音落下,就见一个一身锦衣,手拿折扇的胖子抢着站了起来,人虽然胖但也长得白白净净,就是眼睛小了点,看起来甚是喜人。
只见那胖子走了两步看向台上的胧月想了想才念道:
“楼上一淑娴,随风舞翩翩。黛眉含笑意,好似月中仙。”
“王兄好诗好诗啊。”
“多谢多谢啊!”
只见那人开口竟来了一首打油诗,旁边的众人纷纷附和,那姓王的胖子竟还颇为自得,频频拱手拜谢。
这些人的水平难道就这样,宁采臣听着实在无力吐槽,就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吃了起来,目光则看着窗外的玉泉溪,在他看来,窗外的景色远远要比这些人吟诗作对有吸引力多了,倒是旁边的陈永安,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
“浦里移舟候信风,芦花漠漠月江空。更深何处人抚曲,疑是孤吟寒水中。”
忽然,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宁采臣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便见那范金石正在站着中间,满满自傲写在了脸上。
宁采臣虽然觉得这人人品不行,不过他这首诗写的确实不错,点评一二后,宁采臣又接着大口喝茶没有再理会,实在是因为刚刚吃的干的多,又吃的急,想喝点茶解解渴。
“好啊,写的好,范兄大才。”
“有情有景,真是一首好诗啊。”
旁边的人也能听出好坏,这诗比之前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好得多。
“过奖过奖。”那范金石嘴角含笑连连自谦,不过眼神却紧盯着台上的胧月。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他好像还看到胧月对他点了点头笑了笑,心中更是欢喜,嘴角越咧越大笑得越发灿烂。
范金石坐下后又有十几人站了出来,可惜都是些草草之作,也有几篇做的不错,但比范金石的诗倒是都差了些。
坐在一旁的范金石,听着这些诗作,只觉这锦帕已收入囊中了,脑中幻想着其它的事情,竟不住的摇着扇子傻笑出来。
…
“吕兄,你可是我们东阳的倚仗,一定要压下范兄,为我们出口气啊。”
“对啊,赵兄,我们金华府城的士子可都看着你呢。”
渐渐没人起来作诗,看着范金石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众人都有些不服,有些脑袋活络的见这吕鉴和赵士晖一直没什么动作,便召集众人连连起哄让两人替自己寻回面子。
“那好,吕兄,我就先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