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石,你跟我从头到尾不过是些小矛盾,身为同窗,真的要同室操戈,如此步步紧逼吗。”
“小矛盾,同窗,哈哈。事到如今想说软话了吗,可惜,我不同意!”
面向宁采臣的劝告,范金石还以为是宁采臣作不出来,想要服软,可惜范金石根本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如今的他已然跟吕鉴,跟赵士晖,跟这里的人闹翻,怎么会因为宁采臣这无力的劝阻而放下仇恨,一笑泯恩仇呢。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既然如此,今日就让你范金石看看,我是怎么作出诗来的!”
…
“给!”
挥毫泼墨,不过片刻,宁采臣把笔一扔,不待纸上墨干,便直接拿起丢向了面前的范金石。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哈哈,不可能,不可能!”
没想到,那范金石不过看了片刻,竟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将手中的宣纸往上一丢,不顾众人的眼光,大喊大叫的一路跑出醉月楼,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到声音。
“这是,怎么了。”
足足过了半响,庭中的众人这才缓过神来,赵士晖上前两步,拾起丢在地上的宣纸,照着纸上的文字缓缓念到:“…低头思故乡。”
“宁兄,大才,我不如远已。”
念完,赵士晖顿了片刻,这才抬头看着不远处看起来无悲无喜的宁采臣,苦笑一声,叹道。
…
“既然如今没有人再反对,那胧月就将这锦帕赠予宁公子吧。”
又小心翼翼的收起这份大作,胧月再看向下面站立的宁采臣,越看越觉得不凡,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噔噔…”
宁采臣没有接递来的锦帕,而是目光紧盯着台上的胧月,穿过人群,径直向其走了过去。
“他想要干嘛。”
有些人看宁采臣不要锦帕,反而向胧月仙子走去,知道其当然不会要当众行苟且之事,但想要做什么,却是让众人都闹不明白。
“胧月姑娘,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是妖魔鬼怪还是修仙求道之人,也或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都完全不想知道,也不想掺和其中,所以,我希望今天的事不会再有下一次,也不要再来招惹我和我的朋友,话已至此,自己掂量。”
宁采臣来到台上,在胧月的面前跪坐下,看着胧月疑惑的眼睛郑重说道。
“陈兄,我们走。”
说完,起身,拉着呆立在人群的陈永安,宁采臣转身离开。
“唉,锦帕…锦帕还没拿呢。”
…
“小姐,这…”
端着锦帕重新回到台上的小茹,看小姐竟眉头紧锁,也不管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便弯着腰轻声问道。
“呵呵,倒是有趣…”
听小茹叫自己,胧月宛然一笑,自言自语道。
回过神来,看台下众人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都在小声议论,本想直接退场的胧月,也只好安抚一番。
“诸位公子,今日胧月献艺,几经波折,甚觉疲惫,欲早点歇息,还望诸位见谅。”
“仙子休息便是,但有两个问题还望解释一二。一是宁兄对仙子说了什么我们很是好奇,倒不是打听私密,只是担心他是否对仙子言语不堪,二则是这锦帕宁兄不取,又该如何处理。”
见胧月直接要离场,耐不住众人的好奇,吕鉴被推选出来,代表大家向她问了两个问题。
“吕公子,事关胧月的私密,确实无可奉告,还望恕罪。至于这锦帕,是那宁公子走的急了,稍后我会托人送去,就不劳诸位费心了。”
胧月话说的很客气,众人也不好再过询问。
今夜事情波折,众人见胧月离去,也三五成群的离开了。只是,有些神经敏感的还是觉得,胧月仙子刚刚的态度好像跟之前有些差别,似乎,似乎是对他们有些不那么上心了。
…
“宁兄,那锦帕你怎么不拿啊,要不然我再回去拿。”
“拿什么拿啊,陈兄,你可差点把我坑死。”
出了醉月楼的门,宁采臣停下脚步,看着一旁依然对锦帕念念不忘的陈永安苦笑道。
“宁兄,怎么了,不挺好的吗,你作的两首诗词都快把那范金石气疯了,他平日没少欺辱你,今天真是出了口恶气,还有那些人,之前一个个傲的不行,对你说三道四,看的我都想动手,没想到你一出手,哪个不是低下头一脸羞愧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听闻宁采臣说自己坑了他,陈永安有些纳闷,除了锦帕没拿,其它不挺好的,又出气,又出名的。
“唉,跟你直说,那胧月不是常人,以后不许再去寒月宫,更不要跟她有什么牵扯。”
看陈永安一脸迷糊,宁采臣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