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还景辉命来……”
窦元德还在和江一在气势对峙着,窦景郎却一把抓起陌刀,高高举起,冲着江一就要劈下去。
砰!
一颗子弹瞬间击在窦景郎的推,惨叫一声,捂着血淋淋的大腿倒在了地,手中的陌刀也早已被扔飞。
窦元德脸色一颤,他再次看到江一拿着那个喷火的东西击伤了自己的儿子,怒声道:“你……”
“如何?赔或者不赔?”
江一平静的微笑中让窦元德怎么看都像是个恶魔,手中的枪支始终对着窦景郎:“若你窦元德跪下,赔付我江一十万两白银,我今日便可放过你家,否则,你这名儿子便亦要随窦景辉而去了。”
“江一,你莫要欺人太甚。”
窦建德心口都在颤动。
他害怕,眼前的江一就特么是个魔鬼,鬼知道这妖人会不会真的将自己满门杀害。
他很清楚李二一直想要清除窦家的权利,甚至还要拿掉窦家,但若今天没有被李二除掉,而是被眼前这个不知名的江一除掉了,那才是真的憋屈。
颜面?
在生存面前没有颜面尊严简直是一文不值,窦建德现在必须得先将窦家人的命给保住,才能以后在李二面前伸冤,然后栽赃江一。
对,借势!
他要先做到让江一人人愤怒,然后借李二的权利灭掉江一。
渐渐想通之后,窦建德竟然真的缓缓跪了下来,,紧咬着牙关:“江一,我窦家今日便如你所愿,但愿从此你我恩怨再无,若你不守信诺,再次欺我,我便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你如何于我同归于尽?”
江一今天这场面就是做给外人看的,他要让整个长安人都看到自己的威信,都看到江一并不是好惹的,这样才能确保自己能好好做个咸鱼。
“你……”
“十万两白银。”
江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伸着手指晃了晃:“窦元德,莫不是也想下去陪你儿子去?”
“你且等着。”
窦元德认栽了。
扭脸冲着不远处正被吓瘫痪在地的妻子使了个眼神,厉声道:“快快取十万两白银来,若耽误了景郎的性命,我便让你好看。”
“我不去!”
女人正是窦景辉的母亲,怒声道:“这是皇要借此人之手灭我窦家吗?我儿子景辉做了何事竟遭如此惨手?我要请陛下前来,哪怕让我死,也要死个明白,也要问个究竟。”
“你……”
窦元德懵了,这特么是个傻b吗?
刚才那叫什么话?质问皇?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慢吗?
“老三,你去!”
无奈的窦元德只好扭身看向不远处的三儿子,恼怒道:“若你们不想我窦家今日家破,就听老子之言,速速去拿十万两白银。”
“爹……”
老三似乎有些不情愿。
“逆子,还愣着做何?”
窦元德涨红着脸怒吼着,脖颈内青筋暴出,着实让老三心头一紧,无奈,只好乖乖扭身去准备钱两了。
十万两白银,对于窦家而言真不是什么难事儿,家大业大,又背靠皇室,虽然权利渐渐被李二削弱,可银两面给的很足啊。
当权者就喜欢玩这一套,先给你丰厚的待遇,等你麻痹时,随便找一个理由就能将你拿下,没有理由?那就来个莫须有的罪名。
不出半刻,十万两白银来了,哗啦啦的好几箱子,在窦家家奴的抬着下,放在院内。
老三原名窦景元,年方二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岂能愿忍如此大辱。
一双眸子恨不得吃了江一那般,咬牙道:“今日,你杀我二哥之仇,定要让你十倍偿还大。”
“若真有那日,便是你窦家灭门之时。”
江一也没想过真的赶尽杀绝。
开什么玩笑?
现在窦家连李二都还有些忌惮,必将是两朝老臣啊,况且家世特殊,真若灭了门,倒是给李二留下了把柄。
命府兵抬了十万两白银,便开始准备打道回府,奈何,刚一转身就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老面孔。
“贤侄,贤侄……”
程咬金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人,徐茂公、房遗爱、长孙无忌、尉迟恭等一群人呼啦啦的冲进院内,神色慌张,几个儿子也步步跟在身后。
“程伯伯!”
江一莞尔一笑,停下脚步,但还不忘命令府兵先将那十万两白银抬走。
府兵倒是很听话,在程咬金等一帮人茫然的神情下,白银装了马车,不紧不慢的就这样走了,走了!
“此……此乃……”
长孙冲一愣,啥意思?江一没有被窦家活剥了,而且还抬着几大箱子东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