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谈的都是国家大事,李二陛下一开口却提到了家事,这让房玄龄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陛下,臣教子无方,死罪啊!”
房玄龄知道李二陛下一代英主,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窦建德、王世充、李密---
这些乱世枭雄都被李二陛下扫平,连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也横尸玄武门,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
尽管史书做了美化,史官也换了几茬。
李二陛下也多以仁义的面目出现。
但房玄龄再清楚不过了,李二陛下骨子里是一位杀伐果决的君王。
为此,房玄龄主动请罪!
龙椅,李二陛下微微一笑,摆手道:“房爱卿,朕不过是提醒一句,何必这样?他们小儿女打打闹闹,太正常不过了。”
“不痴不聋,不做家翁嘛!”
别看李二陛下满脸带笑,可朝臣们都感觉冷风嗖嗖吹过。
房玄龄更是匍匐在地,不敢起身。
其实,李二陛下这些都是场面话。
在看完休书的那一刻,李二陛下心中怒火滔天。
要不是长孙皇后阻止,他早就下令将房遗爱给抓进宫中,当面问个明白。
只是碍于仁君之名,李二陛下强行将心火压下,早朝前敲打了房玄龄一番。
房玄龄也明白李二陛下的用意,散朝后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遗直,你立刻带人,把你二弟给我抓回来。”
房遗直立刻点起家将,率领数十骑朝悦来客栈疾驰而去。
客栈中,房遗爱正坐在窗前看雪景。
当看到大哥房遗直率领几十名家将急匆匆的赶来,房遗爱起身招呼道:“大哥,什么事这么急?”
“二弟,你太鲁莽了!高阳公主乃金枝玉叶,岂是咱们房家能招惹的?你赶紧跟我回家,向父亲请罪!”
房遗直指着自家兄弟道。
房遗爱盯着这个便宜老哥,不为所动。
他本来就是一个穿越者,与房遗直没什么感情。
何况房遗直作为嫡长子,将来要继承梁国公的爵位,对自己这个弟弟也是百般提防打压。
“大哥,我不回去。”房遗爱斩钉截铁的说。
“你---”
房遗直勃然大怒:“你闯下大祸,现在回去给爹爹、给公主认罪还来得及。否则,咱们房家就会大祸临头。”
当朝公主乃天之骄女,岂是能随便休掉的?
从古到今,只有公主休掉驸马,从来没有驸马敢对公主有半点怨言。
房遗爱倒好,直接一封休书贴在皇宫门墙,把整个家族推到了极其危险的境地。
“大哥,你回去告诉爹爹,休书一出,我绝不反悔!有什么罪过,我房遗爱一人承担,与房家无关。”
“来人啊,把他给我绑了。”
房遗直懒得和弟弟废话,命令家将们动手拿人。
这下悲剧了。
砰砰!
为首的两名家将被房遗爱飞脚踢中,如同皮球一般倒飞出去,摔在地啃了一嘴雪。
“不怕死的就过来!”
房遗爱举起手掌,朝客栈门口的树木劈了一掌。
碗口粗的树木咔嚓一声折断了。
这等刚猛掌力让在场的家将们瞠目结舌。
面对凶神恶煞的二公子,他们不敢靠近,站得远远的。
弟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房遗直心头直跳,颤声道:“二弟,你一意孤行,将为父亲、为房家带来灭门之祸啊---”
“大哥放心!我这就进宫去见陛下,说明一切。”
房遗爱说着,大踏步的朝皇宫走去。
“好小子!有魄力----”
远处的街巷中,站着一群看热闹的勋贵。
卢国公程咬金目睹了这一幕,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赞了一句。
其实,高阳公主为人骄横跋扈,这帮国公爷都知道。
为了不使自家儿子娶这种媳妇,老谋深算的国公爷们甚至不惜将子弟们送入军中。
也活该梁国公房玄龄倒霉,不但摊这么一个奇葩的儿媳妇,还摊了这么一个冒失的儿子!
高阳公主哪怕再混蛋,也是天之骄女,不是普通的民妇,说休就休。
“老程,人家老房摊大事儿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翼国公秦琼皱眉道。
“嘿嘿!老秦啊,我是看这小子有意思,比他老爹强多了。再说咱们大唐律倒是有休妻这么一条,看这小子怎么跟陛下打这场官司。”
程咬金笑道。
“别说了,咱们跟去,看一看这小子究竟怎么个闹腾法!”鄂国公尉迟敬德嚷了一句,这群勋贵们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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