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做贼心虚下，难免这双脚有些发软。

“启禀将军，末将加入戚家军已经一年了”

“一年啊，这时间也不短了，本将还记得在峰岭战役的时候，你可是身先士卒，立功无数呢，我很欣赏你”

“将军谬赞了，为大明，为将军身先士卒，那是末将的荣耀”听戚继光好似还没有发现自己与倭寇的勾结，牛二不由得长吁一口气，心头大定不已，同时也暗自打定主意，此战之后，一定要退出戚家军，这戚继光的眼神实在太有杀伤力了，简直让人胆寒。

“呵呵！既然如此，你为何要通敌叛国，与那汪直逆贼蛇鼠一窝”戚继光的声音很平淡，好似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听到戚继光轻描淡写的一说，牛二瞬时间双腿一软，双手不由得颤抖，直直就瘫跪在地，也不否认，知道骗不过戚继光，只是一个劲的求饶，将家中的高堂幼子搬出来，企图活的一命。

然而还有机会吗？答案是否定的。

“自裁吧，自裁了你便是烈士，你的家人不仅不会因你而株连遭罪，还能得到朝廷的赡养”这次戚继光的声音不在那么平缓，在中间有了那么一点停顿，显然心里有些挣扎。

哪怕知道这牛二乃是一个反复小人，可听到他高堂幼子的时候，戚继光还是产生了那么一丝恻隐之心。

戚继光能做的已经是极限。

说罢，奇迹光便缓步走出中军大帐，开始组织突围包夹事宜，而在其迈出中军大营的那一瞬间，跪扶在地的牛二也拔出了腰间佩剑，结束了自己劣迹斑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