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子朝鲜之事,不只是箕子朝鲜本地的事情,还相连帝国东部的许多郡县。
稍有不慎,激起一些人的些许心思,帝国稳定大局就会受到些许的冲击,于帝国长治久安非好。
那些人离开了箕子朝鲜,前往其它地方,如何处之……,抉择不为多,落下不为容易。
“陛下!”
“老臣以为……斩尽杀绝不为上策。”
“先前,帝国大军至箕子朝鲜,那些人闻风而逃,而中原诸郡还有齐鲁之地,并无太大的动静,可见那些人的心思。”
“他们……于帝国而言,不为大患。”
“此次,将箕子朝鲜攻占,不日还要立下崭新郡县,天下间,那些人可以停留的地方越来越少。”
“纵然辰国部族之地,据臣翻阅典籍可知,那个地方较之先前的江南之地还要蛮荒一些。”
“除非他们愿意花费大力气,否则,不为长久停留。”
“将来还是要归于诸夏,归于帝国的诸郡之中。”
“而帝国对于诸郡的统御管辖,历经十余年,已经初步稳固了,就算他们归于诸夏,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时间一长,其力自弱。”
“偶有不甘心之人,也是翻手可灭,郡县之力都足以平定。”
“兵者,大事!”
“以帝国精锐入辰国部族之地,或可取得不小的战果,倘若那些人狗急跳墙,也许,还要危及一些郡县的安稳。”
“……”
“是以,臣觉……那些人无需理会,只需要加强沿海之地的警戒,对那些人以震慑就足够了。”
“少了箕子朝鲜,那些人接下来定然会伺机归来。”
“如此,可命山东诸郡于民册户籍之事,多多警戒,对于一些突然出现的人,多多警戒!”
“……”
郑国!
多年来,仍为国府大田令,官位不为极高,自有一番心意在其中,随行车驾,近前一礼。
于箕子朝鲜的事情,说着自己的所思所想。
“君子畏德,小人畏威!”
“陛下,臣以为当趁着这个良机,对箕子朝鲜的离散之地,继续剿灭,以显帝国之威。”
“十多年来,帝国多有怀柔,那些人不为有心。”
“这一次帝国攻占箕子朝鲜,其实……并未取得太大的战果,许多人都率先离去了。”
“陛下,臣以为……还是应该派兵进入辰国部族之地,对那些人进行追杀。”
“他们……既然离开了诸夏,那么,就无需回来了。”
“若可……也能擒拿抓捕一些人,反过来将山东诸郡的一些隐患化去。”
“如大田令所言,帝国这些年在山东诸郡的统御安稳,那些人就算有事,也不会很大。”
“……”
李斯的声音再起。
归于先前之言,顺从先前之意,兵戈杀伐多重。
“冯去疾,你之意如何?”
嬴政没有抉择二人之言,话风一转,落于帐内另外一人身上。
“陛下。”
“臣……臣之意同大田令之言相仿。”
“兵事,非小,生死之事。”
“那些人从箕子朝鲜逃窜,已如丧家之犬,帝国若派精锐入辰国部族之地,纵可有成,也绝非轻松。”
“人之将死,定有超越先前之力。”
“山东诸郡也会有一些动静,期时,东郡大营的兵事再起,对于今岁帝国大局不为上。”
“乌孙之事将起,北胡匈奴的踪迹靠近长城。”
“陛下,臣以为……对于逃向辰国部族的那些人,今岁可不予理会,待帝国将箕子朝鲜之地占据。”
“期时,可以派精锐缓缓入辰国部族,对那里的人一一剿灭。”
“给了他们一些喘息之机,帝国诸事也会和缓一些。”
“……”
冯去疾的声音多洪亮,帐内各处隐现回音。
“……”
“蒙毅,你于李斯三人的抉择……以为如何?”
始皇帝营生仍没有落下定语。
“回陛下!”
“臣……,臣如今还在思量,三位大人之言,似乎都有道理,皆有所长,臣……一时难断。”
“臣惭愧!”
“……”
一道惭然的声音应下。
“……”
“你倒是有些滑头,不过……李斯你等所言,却有所长,皆有独到之处。”
“朕一时间,也不好决断了。”
“宁儿,听了诸卿所言,你意如何?”
“……”
嬴政笑语,一件事……群臣有不一样的看法,是正常之事,也是应有之事。
如何决断?
因各有所长,是以……反倒不太好决断。
蒙毅,应该也有所想,却也的确难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