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他们一个个小家伙,都是聪慧的,所差别……彼此的兴趣爱好稍稍不一样。
那些不为大碍。
每个人,毕竟是不一样的。
一模一样的人,天地间找不到。
公子正一边品茶,一边阅览密信文书,上面是关于宁儿的事情。
宁儿在始皇帝陛下面前出彩,是好事,也不枉费公子和她们的教导,与有荣焉。
然。
出彩之事,不太一样。
直接涉及许多人的生死之事。
箕子朝鲜的事情,总督府这里一直有消息传来,帝国大军刚有靠近箕子朝鲜,就已经有不少人逃离了。
随帝国兵入箕子朝鲜,那里的人逃走更多了。
如今,那些人应该全部走了,留下的……也就尚存的箕子一脉之人,还有一些原本居住在箕子朝鲜的人。
诸夏悖逆之人各有逃走的方向。
大部分都前往箕子朝鲜以南的辰国部族之地了,那里……相仿十年前的江南之地。
多是一些蛮荒的部族,还有不尽的山川密林地貌,欲寻良土,不为容易,舆图而观,都在辰国最南端了。
而那里……也是帝国水师最容易到达的地方。
预想中的一场大战没有发生,于后续之事,她们姊妹闲暇也有所聊,从帝国今岁的局势来看,兵入辰国部族的可能性不大。
因为帝国今岁要多线兵事,箕子朝鲜安稳,山东诸郡就能安稳,乌孙之地就轻松一些,以北防御匈奴也容易一些。
……
现在。
不一样了。
宁儿出彩了,属意对辰国部族继续动兵,大体是两个月的时间。
辰国部族不为大,若是精通山地作战的精兵引领,两个月的时间,足以纵横整个辰国部族。
当时还有文武之臣于此事辩论,始皇帝陛下也没有定言。
结果!
宁儿一语落下,始皇帝陛下赞赏之。
赞同之。
行之。
时间来看,督战的文书估计差不多快到箕子朝鲜了。
那样的消息是难以隐瞒的,那些人从箕子朝鲜离去,心中定然有愤恨之意,再有不断的追杀。
心意难料。
若说担心宁儿的安危,不至于,宁儿在始皇帝陛下身边,不会有事,主要是以后的影响。
“无妨。”
“一些人杀了也就杀了,不为大事。”
“那些人不为大碍,翻不出什么花样。”
“少年人需要沉稳,也需要有锋芒。”
“……”
品味手中的茶水,滋味崭新,春日已经不短时日,许多崭新的茶叶都出现了。
手中是一杯绿茶,清香雅致,鲜香甘醇,色泽嫩绿光润,余韵不为短暂,茶水之中,不算差。
密信文书,周清细观,内容一览。
皇兄的车驾,现在已经差不多到江水了,宁儿的事情没有什么,属意继续追杀之举,看来宁儿这小家伙……还是有些心思的。
以后待在咸阳,更令人放心了。
自小到大,都在晓梦身边浸润清静之气,有时候都怕小家伙太平静了,都怕小家伙太无为了。
而今,还是不错的。
雪儿所担忧的事情,的确可能存在。
那也是数年之后的事情了。
历经箕子朝鲜之事,那些人在外不为有力,唯有归于诸夏,而帝国对于诸夏诸郡的统御愈发稳固。
“一些事,公子您看来不为大问题,对宁儿就不一样了,还是……还是挺令人担心的。”
“好在宁儿现在年岁不大。”
“公子,始皇帝陛下车驾快要跨过江水了,这两日就可出发了吧?”
“……”
“公子,那些道家宫观的事情,您准备如何处理?”
“若不速速处理,麻烦真要变大了。”
“……”
云舒将一个暗红色的扁平小木匣取来,将公子看过的密信文书收起来,拂手间,小木匣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归于它应该去的地方。
宁儿。
将来宁儿注定要离开公子身边,要待在咸阳,长久的待在咸阳,真难为宁儿了。
晓梦刚才所言宁儿无事为好,要做到那一步……不是容易的事情,数十年来,跟随公子身边,见识诸般事。
因有公子在身边,许多事情看上去多平常,实则,真要让她们去处理,多艰难。
宁儿。
固然聪颖,固然性情沉稳,以后在咸阳待着,需要面对的事情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有。
如何不担心?
武真郡侯的爵位,是一份荣耀,也是一份极大的担子。
宁儿虽非所出,也是看着长大的,因晓梦的缘故,同她们亦是极其亲近,真不希望那孩子将来面临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