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有这个能力。
“但他骗了我,他没有说明那只是一个试验品,是他用来送往其他世界的‘备份’。我并不知道在那之前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创造一个类似的备份送到这个世界以外,来验证是否可以力挽狂澜,改写未来。为此他需要大量的元素,这也是他和伊卡莉发生争执的主因,那个女人觉得他是在浪费资源,洛坎需要的是‘全权管理者’而不是无谓的‘自由’。
“我们在赫鲁完成了‘规则模拟系统’的搭建和调适后没多久我的兄长和伊卡莉就追了过来,那个时候我已经耗尽了全部力量,根本无法抵抗,于是在他的哄骗下把自己也塞进了系统里,作为其中唯一一个生命体存活着。
“于是我就和寄托着希望的‘规则模拟系统’一起被送到了蓝星——或者说地球。等到我再次醒来时,就已经是被规则约束下的一员了。而且那个世界和我当初制造的有很大出入,不仅多了成千上万的灵佣,或说NPC,还多了许多‘天降者’,或说你们‘玩家’。
“游戏的主宰并不是我,也不是那些只会机械行事的灵佣,而是你们‘玩家’。时间开始于新叶之年,那是一段发生在‘未来’,我并不了解的时间点。而且受限于规则的约束,我只能躲藏在无尽之海里,因为即便到了新叶之年,即便是灵佣,帕图纳克斯和伊卡莉也要发了疯似的攻击我。”
说到这儿不仅奥杜因的语气有些悲伤,就连沐言都忍不住同情他。
如果这是真的,那是真的惨……
“你知道为什么《黄昏纪元》只维持了六年就结束了吗?用我从论坛上得到的知识来看,这个游戏可以攫取金币的寿命远不止六年。”他问。
沐言想了想,回答道:“因为你受不了这种生活,选择了毁灭那个世界?”
奥杜因摇摇头。
“因为那个世界有太多‘法师’了。”
“哈!?”沐言惊得说不出话来。
《黄昏纪元》一度被玩家戏称为《法师纪元》,结果到头来是法师毁了这个游戏?
奥杜因继续说道:
“《黄昏纪元》的世界似乎被坎洛什动过手脚,主体虽然是构成系统的信仰之力,但填充物却是和洛坎没什么差别的两种元素,因为除了我以外都是灵佣,所以也就不存在灵魂的循环问题。同时伊卡莉为了限制人类的发展制造的魔网也存在,然而这却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了便利。
“回到游戏本身,每一名非法师玩家通过完成灵佣,或说NPC的任务,获得感谢、赞美、敬佩等等情绪,就是在获取信仰。换句话说,就是在获取经验。这些灵佣显然被坎洛什改造过,可以通过吸收来自系统的信仰之力传递给玩家,而信仰之力最大的作用就是加强身体,即提高你们所谓的‘面板’,提高战斗力。这就是角色获取经验的成长体系。
“但法师不一样,他们是独立于这套体系之外的特殊群体。
“在伊卡莉魔网的限制下,试图调动元素的行为都需要一长串咒语和手势,过程错误还会引起魔力反噬,法师的对战也依赖于各种公式和元素克制关系,这就使得‘法师’增长的是自身的知识,而不是被你们称作‘角色’的灵佣。后者只是桥梁,在不断学习中获得进步的是法师本身,而非桥梁,获取经验升级也不过是进一步扩充魔力容量而已。
“同样,就像洛坎在魔网的约束下也会诞生传奇法师一样,《黄昏纪元》里为数不多的法师们也在一步步接近这个极限。”
“这就是等级上限的存在意义?”沐言忍不住问。
“不,根本不存在什么上限,那毕竟是个真实的世界,伊卡莉又只是灵佣,怎么会加以限制?”奥杜因面露讥讽道:“而且不要被那些数字迷惑了双眼,约束来自于魔网,但凡打破这一桎梏的玩家,无论等级都可以触摸到这个极限,只可惜你们人类目光短浅,数以千万的人数在六年里也只不过触碰过两次,还都很快退了回去。”
“两次?”沐言回忆着游戏里有关法师的奇闻异事。
“你是说森语者‘Shou’在倾颓王宫那次表演?”
他说的是这位玩家在开荒李奥瑞克的最后关头奇迹般力挽狂澜,一个人同时缠绕小怪,干扰死灵祭司施法,并治疗最后一个风行者队友,违背施法的公共冷却以及无视德鲁伊形态切换为团队带来最终胜利的一次极限表演。也正是这次表演让他所在的鲜血军团夺得李奥瑞克首杀,战胜了有沐言帮助的DNE工会。
“没错。我突然想起另一次差点带来麻烦的也是个森语者,他还是你的熟人。”奥杜因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幽默,但实际上有些惊悚的微笑。
“你是说……‘翅膀’?”
沐言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视shou为偶像,并在后来成功与他同台竞技的少年。
要说他和shou有什么相似点,那应该是对这个游戏的狂热痴迷了吧,他将其视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