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在这吹了,滥干充数?是滥竽充数,滥干?还不去干活?”朱大肠训斥。
李飞听着三人的对话乐的不行。
正在这时,冒充马麟祥老婆的李月盈趴在棺材哭天抹泪,泣不成声。镇长拉都拉不住,还是三个道人中为首的那个,贴身附耳过去劝了几句,李月盈才稍微好点。
“这女人表演起来真可怕,都可以拿小金人了。”李飞心寒道。如果不是清楚事情始末,谁能知道这女人美丽的外表下,有一颗蛇蝎心肠。
癞痢头跟一撮毛干完活,匆匆跑去站到做法的二叔公身后。二叔公年龄大了,腿脚不灵便,有时施法念咒配合步法跳动,全要两人合力抬着才行。
“纸钱打点,请鬼差大哥提拔指路,入土十丈,请麟祥公魂归地府。”
二叔公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一指,指向被两块红砖搭起,代表阴阳之隔的青瓦。青瓦一动不动,伸手再指,青瓦还是稳如泰山。
二叔公逼急,双眼一翻直接硬来。口中念念叨叨,背手拔起插在地的桃木剑,前几步对着青瓦用力一插,青瓦碎成几块。
“起棺!”朱大肠大声喝道。
随即装有马麟祥尸体的棺材,被提前安排好的八人抬起。李月盈又开始哭天抢地,后面请来的一帮孝子贤孙,也配合的哭哭啼啼,声泪俱下。
李飞始终紧盯着,表现的悲痛欲绝的李月盈。如果没记错,这女人最后喝了催生药加刨坑掩埋朱大肠尸体,运动过度流产而死。这次有自己帮她阻挡马麟祥鬼魂,希望她能顺利生下孩子。
“想什么事这么入神?我们回去了。”正想事情的李飞肩头被晃动下,回头看去原来是朱大肠。
“马麟祥还没下葬,我们可以走?”
朱大肠咧咧嘴:“我们极乐号该办的都办了,当然可以走。里面是马家墓地,我们外人进去不合适,祭拜也是在马家祠堂。”
李飞似懂非懂,跟随着朱大肠,二叔公一群人返回马家镇。
到镇后二叔公吩咐其他人回去接着做工,朱大肠去看铺子。大概也清楚李飞做不了两天,二叔公特意问他想去哪边。
李飞指指朱大肠,表示要跟着去看铺子。
两人街,来到一家外墙刷了一层水泥,门前挂着“极乐号”牌匾的铺面前,铺子大门敞开。
李飞伸头一看,一位姑娘站在铺子里。姑娘穿蓝色格子小花褂,扎着两根麻花小辫,弯弯的刘海下,柳眉琼鼻,眸含秋水。
李飞正准备去问话,朱大肠快步走到姑娘面前,不乐意的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朱哥。”姑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叫了声。
“你快走吧,不然二叔公来了又说我没好好看铺子。”
“是二叔公让我来的,说今天你们都有事,让我过来看铺子。”姑娘委屈道。
“什么情况?难道这个世界真是以胖为美?胖子孔平是这样,现在这个胖子朱大肠又是这样?”李飞怀疑起人生。
“现在我来了,你赶紧回去。”朱大肠说着扬了扬他那双粗大的眉毛。
“哦!”姑娘应了声。把给朱大肠洗好的衣服放在柜台,依依不舍的离开铺子。至始至终就看李飞一眼,而且还没说话,李飞那个郁闷别提了。
“我说人家姑娘惹你了?怎么冷言冷语的?”李飞等姑娘走远后问道。
“她没惹我,是我自己没用。”朱大肠心情低落。
“别这么想你自己,你是胖了一些,矬了一些,最重要的钱还少了一些。可是那有怎么样?人家姑娘喜欢!”李飞安慰道。
“你这是在安慰我?”朱大肠指着自己鼻子,然后垂头丧气的说道:
“二叔公常说我老爸死后一个葱油饼都没留给我,就随手一指给我指了个未婚妻。
我平常对她冷言冷语,不理不睬,她还是无怨无悔对我好,我不能拖累她。
“这你就想错了,现在你是拖累,将来不一定。你今早不还再跟二叔公说继承这间铺子?想想几年后二叔公走了,你直接成了富二代,这你还不满意?”李飞夸张的羡慕道。
“你少来了,我知道自己没出息,还是不要害人害己,让人家跟我受苦的好。”朱大肠死心眼。
李飞没再劝说,他明白朱大肠这是穷怕了,自暴自弃,更别说什么进心。穷一代还好点,要是穷个十八九代,那真是悲惨了点。
“你家是做什么的?看你的衣服不是地主就是有钱人?”朱大肠反问道。
“你才看出来,我家那是太有钱了,个矛厕不跑快点,都要拉到裤子里。”李飞牛哄哄道。
“哈哈,真能吹!”朱大肠哈哈一乐心情好了许多。
两人说说笑笑,一起拿着鸡毛掸子把铺子里东西的灰尘清扫一遍,朱大肠站到门口迎接客人门。
李飞就在铺子里对着些纸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