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收服了岭南宋阀,以王朝铁血雄师攻下了整个蜀中,连灭了韩擒虎、裴仁基三十万大军,杀的隋兵闻风丧胆,睥睨雄视荆楚、汉中,势力已经如日中天。
消息传扬出去,天下震动。
江都行宫。
到处都是靡靡之音,酒池肉林,宫中三千秀女,依旧歌舞升平。
只是丝竹之音当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美好的意境,只见得一个浑身浴血的隋军将领,背上还插着一支羽箭,神情惊惶地从宫门之外,急奔而入。
“十万火急,蜀中急报!”
“十万火急,蜀中急报!”
黄门太监也吓到了,军机紧急,不敢稍有耽搁,马特勤官消息传回了宫中。
杨旷此时正游戏于花丛当中,嗨的不行,骤然听到了蜀中有十万火急的军报,吓的一个激灵。
“陛下!大事不好了,裴仁基将军与汉军一战溃败,首战折损数万,裴仁基将军被汉军说客说动,十万大军齐解甲,直接投降汉军了末将誓死不降,侥幸杀出一条血路,急忙回来报信了!”
这个裨将语无伦次,说不出的惊惶。
“这”
杨旷一屁股瘫坐在龙椅上,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破口怒骂:“可恨,可恨裴仁基这逆贼误国啊!”
“速度令韩擒虎老将军调兵直进,先杀裴仁基,再诛汉贼,朕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裨将抹了把汗,叩首颤声道:“陛下,韩擒虎老将军领十五万南路大军,已经被汉军与岭南宋阀合兵杀败了,十五万大军死伤过半,上柱国老大人如今也是生死不知”
噗!
杨旷听见这个消息,好像被五雷轰顶,脸色涨红,猛地喷出了一大口心头赤血!
“两路大军,总兵力超过了三十万,已经是隋朝国内很重要的一股兵力了,如今一失,那就是折了隋朝一根擎天柱”
杨旷越想后果,就越发觉得自己寒毛倒竖,头皮发麻,“气杀朕也!气杀朕也!”
面前桌案,砰地被掀翻了,案几上的酒杯瓜果,散落一地。
殿内的舞女见到了狰狞发狂的杨旷,俱都噤若寒蝉,歌舞倏地便停了下来,整个殿内,空寂恐慌的气氛似在蔓延
宇文府。
宇文极听完了耳畔宇文氏总管传来的消息,摆了摆手,陷入沉思。
宇文士及急声道:“大哥,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天下终于要乱了!”
宇文极目中精芒闪掠,忽然放声大笑:“乱的好,乱的好啊!乱世才出英雄,隋朝国基也败的差不多了,此时正是宇文阀进取之时智及,现在宇文阀掌控多少兵力?”
宇文智及肃然道:“数十年经营,或明或暗,已经有十三万大军在掌握之中了。”
“还不够!”
宇文极摇了摇头,沉声道:“要成就大事,就要有足够的兵马,去送信给禁军大统领司马德戡,就说我亲自去司马府拜会。”
“大兄英智,某不如也!”
宇文智及躬身而退。
荆楚,江陵。
这里是萧铣的地盘。
萧铣本来是旧梁皇帝之后,又跟朝中的萧皇后有些亲戚关系,杨旷对其也颇为看重,封他坐镇荆楚。
此人也是一时之枭雄,坐镇荆楚之时,看出了时势不同寻常,便养寇自重,更招兵买马,手下兵力一度达到了恐怖的四十万之多!
可以说,他就是荆楚的土皇帝,说一不二。
荆楚靠近蜀中,数十万大军横征蜀汉,萧铣一早就得到了消息。
只是他惯于隐忍,并没有即时有什么动作,今日只听得埋在江都行宫里面的内线飞鸽传书来的消息,不由得放声大笑。
“裴仁基降了蜀汉,韩擒虎一战而败,折损三十万大军,昏君杨旷气到吐血,痛快,当真痛快!”
萧铣也算是旧梁的皇子,这些年将国仇家恨,埋在心头,此时听到杨旷吐血,高兴的不得了。
荆楚群臣当中,也多有擅长察言观色的老狐狸,纷纷进言道:“隋失其鹿,主公坐拥荆楚之地,多年经营,现在正是发兵反隋之时也!”
“请主公自立称王,某愿为主公打天下!”
“荆楚雄兵四十万,愿随主公,赴汤蹈火!”
殿内气氛,激烈沸腾。
众将齐齐劝进,想要让萧铣站在更高的位置,因为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也能水涨船高,跟着鸡犬升天。
“哈哈哈哈!”
萧铣神情愉悦至极,放声大笑道:“今日天授神机,天要使旧梁复起,那就反了隋朝孤号梁王,分封百官,定都巴陵!”
“梁王威武,千秋无期!”
“梁王威武,千秋无期!”
殿内荆楚群臣,大声嘶吼,声震九霄。
大元,晋阳,李府。
唐国公李渊穿着蟒袍,沉肃的脸上,隐隐的有些奇异的光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