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君彦何在?”
“末将在!”
被点到了姓名的祖君彦神情振奋,悍然抱拳道。
李密双目当中,闪掠过野心的光芒,道:“如今虎牢关失陷,洛林市必定空虚,你点齐七千轻骑兵急袭兴洛仓,旨在骚扰兴洛仓,制造混乱为主,我率领大军,随后便至。”
“遵命,主公!”
沈落雁黛眉轻蹙,道:“密公,此时有宇文极如狼在侧,袭取兴洛仓,是否有待商榷?”
“况且,洛林市方面的情报探子,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传来了,是有反常即为妖,只怕其中有变”
李密却是放声大笑,道:“落燕,你智计过人,就是胆子太小了,要成就大事,就要坐行险之事,兴洛仓屯粮百万,是天下粮仓,重中之重!”
“王世充无能之辈,如果能攻取兴洛仓,我军便跟立于不败之地,到时候掉头荡平宇文极,再扩军整军扩兵,兵甲百万,逐鹿天下,谁堪敌手?”
李密这一番言语,充满了绝对的自信,竟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枭雄意气。
蒲山公营众将,也是齐齐跃跃欲试,叫道:“干他娘的,打下兴洛仓,主公也可以登基称王,到时候俺们也混一个大统领军当当,哈哈!”
“怕个卵!王世充这蠢货,连虎牢关都看不住,还指望他能守住兴洛仓?”
“跟着主公,连张须陀都杀了,还怕王世充手下那些臭鱼烂虾?”
蒲山公营众将,齐齐叫嚣道。
张须陀是举世闻名的大统领,李密伏杀了张须陀之后,连带着他手下的众将都膨胀了。
事已至此,沈落雁沉默下来,心里无奈。
因为她深知李密的枭雄习性,这个时候无论再说什么,李密也是一意孤行,绝对不会听的。
瓦岗寨大军倾巢而动,兵马延绵十数里。
一路无阻,等李密兴冲冲率兵杀到兴洛仓的时候,才发现不对的地方。
兴洛仓外,居然高悬大汉铁血赤龙旌旗,先锋大统领祖君彦的人头,高高的悬挂在旗杆上!
李密悚然一惊!
此时,兴洛仓周围几个方向,烟尘滚滚,骤然有无数兵马伏杀而出。
“不好中计了,有伏兵!”
李密环顾四周,只觉得是四面八方,都有沸反滔天的杀声骤然传来,背后被冷汗浸湿了
“不要乱!谁敢再乱者,斩立决!”
李密很快就强行镇定下来,拔剑连砍了几个蒲山公营里面的乱卒,狂吼道:“前军变后阵,随某杀出一条血路!”
事到如今,逃得自己性命才是王道,哪里还顾得上祖君彦的死活?
蒲山公营不愧为李密麾下最精锐的保卫部,猝然遇到袭击,竟然没有陷入大乱当中,反而前后一变,结阵完成,朝着外边杀去。
汉军将旗之下。
秦琼骑乘黄骠马,马背上悬挂着金装锏,手提虎头湛金武器,神情肃然。
“都说李密是世之枭雄,连陛下都对其盛誉有加,果然是个厉害人物!”
张须陀镇压各地反贼起义,就跟吃饭饮水一样简单,可谓是英雄一世,朝廷基柱,最后折在了李密的手里,也可见出李密的过人之处。
“走,去会一会这个蒲山公!”
眼见得李密率众左穿右杀,勇不可当,秦琼再也坐不住了,倒提虎头湛金武器,便朝着李密所在方向杀去。
“密公速走,俺兄弟断后!”
战场中,蒲山公营悍将符真、符彦两人挺刀狂舞,不断斩杀面前敌人,一边狂吼着。
当此生死存亡之际,李密也不矫情,将后路交给了这两大悍将,便朝着东南角汉军薄弱处杀去。
“来来来!老子倒要看看,谁敢上来送死!”
“哇呀呀,来一个杀一个!”
这符真、符彦两人,也都是武功高强的亡命之徒,号称长白双凶,双刀乱舞,倒也是威风赫赫,连杀了数十个大汉悍卒。
“贼将休要猖狂,秦叔宝在此!”
只听得一声春雷般的长啸声响起,远处乱军倏地朝着两边分开,一员金面大统领,犹如天神下凡,骤然杀到了长白双凶的背后。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武器劲犹如狂蟒巨蛟,左右穿凿,灵神莫测地刺中了符真的肋下,秦琼手腕一震,狂暴的武器劲一吐,瞬间将符真心脉绞断。
兄弟连心,眼睁睁看着符真被杀,符彦心态爆炸,眼珠子赤红,狂吼道:“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你也下去陪你的兄弟团聚吧!”
黄骠马化作了一道金色闪电,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秦琼回首望月,手里的虎头湛金武器嗤地从不二可思议的角度刺杀而出,正中符彦的咽喉!
格格格格!
符彦眼珠子暴凸睁圆,脸色狰狞可怖,双手捂住了咽喉,却有不尽的鲜血,从中奔涌而出
“好快的武器!”
这是符彦死前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