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洪教头的挑衅提议?
张凤年只当作是放屁,并没有半点想要直接回答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的,朝主位的柴进笑了笑:
“柴大官人!实不相瞒,我二人这次,并非是为了争功夫长短而来,为的原是一桩天大的买卖……”
他话没说完,洪教头已在边气得跳脚,眼看张凤年并不回应他,只道是怕了,因此更加嚣张:
“臭小子!你也不看看,柴大官人是何等尊贵身份?你说来谈买卖,果就能随便跟你谈的么?”
“老夫在此,斗胆替大官人先做一回主!不管你什么天大的买卖?都且先胜过了老夫再说!”
“否则的话,也不用浪费大官人时间了……”
这货一番说法,倒是让柴进进退两难了:
说实话,他如今心中相当不喜欢,这位洪教头自作主张的做法,但再怎么说,毕竟是自己师父……
洪教头说出去的话,终究还是能代表一些他柴大官人自己的颜面的,如今话都说到这份了?
对于他柴进这等要面皮的人来说,哪怕心中再怎么不喜,也只能顺着这坡继续往下走……
更何况,像柴进这等喜欢研习武艺、更经常结交江湖人士的功夫爱好者,心底其实也确实是有些期待:想要好好看一看,这俩人功夫谁高谁低?
要是自家师父洪教头能胜出?
那无疑能够大涨他柴进的lian面!
并且,柴家庄刚才对张凤年二人的不敬,也可以顺势揭过,谁让其浪得虚名、技不如人呢?
相反,要是张凤年能胜出?
那他柴进也并不吃亏,正好能借此机会敲打一下,那位越发有逾越自己之嫌的枪棒师父!
并且,还能就此免费看一场好戏,亲眼见识一下,这位道如今名声正盛的后期之辈的本事!
同时,也能更好的决定,他柴进接下来对这个名声正隆的年轻人,应该摆出怎样的招待姿态来?
心中万千想法飘过后,柴进暗自一笑。
然而,只见这位柴大官人打起了哈哈:
“这个……张大寨主,你看,这事给闹的!”
“如今,既然我这师父有意,意欲跟张寨主比较高低?况且,这话又替小可说到这份了……”
“你看,要不就勉为其难,应下这挑战?”
张凤年听罢,暗道:正中自己下怀!
对于这洪教头的挑衅,他自然乐得奉陪!
尤其是,连这柴进都发话了,那也就意味着,待会真要打起来,也不用再顾忌是否出手重了!
重点在于,这架可绝不能白打,怎么着也得至少从这事捞到点好处不是?不然吃饱了撑的?
当然,这种话他自然是不好明着说的。
好在,他身旁还带了个白衣秀士王伦!
如今的王伦,对于张凤年的意图,可以说是把握得相当精准,这一路相处下来,已经有些默契!
因此,一见到张凤年暗中递给自己的眼神?
王伦立马就心领神会,当即起身帮着开腔:
“柴大官人,还请恕小人多zui说一句!
如今洪教头有意跟我家哥哥比试,而且还明言,这比试的胜败直接关心到咱们两家是否能合作的问题?既是如此,小人提议,不妨再加些彩头?”
柴进听罢,当即拊掌而笑:
“哈哈哈,这位先生,果然好提议!
想我师父和张大寨主,二人都是当世难得的好汉!如今有幸相遇比划一场,自然不能少了彩头!”
说到这,他当即朝庄客招呼了一I声:
“来呀!速速从账房中,去取一百两纹银!权当做是,给二位好汉这场比试定下的彩头……”
这话音刚落,王伦在张凤年的示意下,当即又连连摇头,然后若有所指的笑了起来:
“呵呵!世人传言,都说柴大官人富可敌国,更出手阔绰,不曾想,这一回,竟却也如此小气?”
柴进听罢,满是不解:
“这……不知先生所指为何?”
王伦轻I轻挥了挥手I中折扇,然后学着张凤年这位带头大哥的模样,摆出了一个招牌式的微笑:
“想以柴大官人如此尊贵的身份地位,况且又事涉我家哥哥、和大官人两家之间天大的合作?
这区区一百两纹银,哪里够当彩头?”
柴进听罢,尴尬一笑,进而道:
“也是,也是……那不知以先生、或者说张大寨主之意,这比试,当以何物作为彩头才合适?”
王伦听罢,暗自一笑,却不再发声:
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事引到这,接下来具体摆出什么彩头,已经不是他所能做主的了!
这份进退间的分寸把握,让张凤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