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袁大师何不与我赌一局?”
李玄心头一动,他想拉拢,袁天罡这样的玄学大能简直是神人一般,要是能留在身边,用处太大了。
“公子要赌什么?”
袁天罡踏着布草平底鞋,正要离开,回身问道。
“袁大师既定三月期限,那朕便想知袁大师所谓的三个月,是朕要如何?”李玄询问道。
“北有突厥、西有吐蕃,强敌四伏,而今大唐国力薄弱,民智未开。天道人伦,皆是自然循环,公子强行扭转天地,是福是祸皆属未知。”
袁天罡瞥了下李玄腰间的那把配枪,继续道:“双龙之争,一龙飞离,此为后患。然宫中深藏二凤,一明一暗,此为隐患。吐蕃兵发关外,突厥犹如顽疾之症,剑指中原,此为大患。三月内,若公子能平定此三患,袁天罡愿侍真主得天。”
“朕答应你。”
李玄笑了,看着袁天罡转身离去,步履轻轻,如行云那般,瘦弱的身板从背后看去,却宛若龟状。
转了个弯,袁天罡消失不见。
李玄再回头看方才坐过的地方,好像一切从未出现过一般。
“皇伯伯,皇伯伯……”
沉思间,李丽质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回过神,却见她双手拿着木制玩具兴奋不已,扑到了李玄怀里,撒娇道:“皇伯伯,我们回宫吧,时辰不早了。若是误了皇伯伯的国事,娘亲又要骂我了。”
“走!”
李玄无奈一笑,两手抱起小丫头,带着宫女秀儿转身离开。
一路,都在回想着袁天罡方才所言。
李二现在已经是苟延残喘,难不成还能泛起什么大浪?宫内二凤?说的是长孙无垢和郑观音?这两人都是皇后的命?后宫会乱?
思绪间,脑袋一团糟,李玄也懒得想了。
“陛下,你可算回来了陛下……”
刚踏进宫门,好几名太监哭的两眼发红,前仆后继的冲来簇拥着李玄,下打量,生怕有个什么闪失似的。
“这是作何?”李玄一脸懵逼。
边说着,便赶往寝宫,就见郑观音正训斥着诸多宫女太监,怒斥众人不讲陛下照看好,若出了闪失如何如何。
…………
就在皇宫内发生小摩擦时,大唐边疆临泾都督府。
也就是后世甘肃镇原县南部。
此时,万分荒凉,放眼望去,皆是黄土高坡,虽是秋初,但烈风吹起的黄土席卷整个临泾。
这里的百姓早已习惯了这种生存环境,没有半点斑斓色彩的建筑,一片片的泥土瓦房,偶尔或许有两个木质阁楼,典型的隋唐建筑。
黄沙飞扬的环境中,隔着老远,管道出现两人,乘骑战马,手握缰绳,一路奔波,眼看着便到了临泾城下。
“来者何人?”
城门楼,驻守的边军怒吼一声:“速速报名来。”
来的人正是李二和侯君集,两人这一路快马加鞭,被黄土吹了一路,格外狼狈,简直就是个泥人。
“我等乃是长安赶来的信使,此乃信物,还不快速速开门。”
李二拽出腰间金灿灿的腰牌,向众人一亮,边军顿时愣了下:“长安来的信使?且慢,我等先去禀报秉钺将军!”
秉钺将军正是历史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的刘弘基,此时正担任临泾使节都督,也就是后世的军区司令员。
最主要与刘弘基一统镇守边疆的还有一人——李神通。
唐高祖李渊的堂弟。
消息传的很快,城门开了,李二和侯君集两人驰马狂奔,沿着管道一路奔向都督府,到了门前,纵身下马。
直到这时,李二才将天策将的令牌甩出:“我乃天策将秦王李世民,速速带我去见刘将军,有丝毫怠慢,将治尔等重罪。”
“秦……秦王?”
都督府门前的卫兵豁然大惊,毕竟玄武门之变的事情已经传递到这里,都知道秦王现在是罪臣。
但又因为是王爷,就算砍头也得得到将领的应允,否则他们哪里敢反抗。
无奈之下,都督府呼啦啦跑出来数十名军士,手持长矛,顷刻间便将李二和侯君集团团围住。
“尔等要造反吗?”
见状,侯君集骤然一惊,拔出腰间横刀:“此乃秦王殿下,想干什么?”
无人作答,几十名军人只是保持着警戒,将李二和侯君集死死包围在府门之外。
“哈哈哈,秦王殿下驾到,恕末将慢待了。”
四十多岁的刘弘基满面红光,畅怀大笑着从府门内走出,张开双手,抱拳道:“只是不知秦王殿下驾到意欲何为?陛下现在可是全力追击秦王,莫不是要让末将与朝廷对抗?”
“刘弘基,你有今日,别忘了是受谁恩泽?”
侯君集脸色一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