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州?”
罗艺错愕一愣,满脸不解:“陛下料定吐蕃大军会兵犯松州?”
李玄点点头,毕竟历史吐蕃求亲被拒之后,就是率领大军在松州进行的战斗,当时的情况很诡异。
唐书看起来说的是李二赢了,但赢了之后却又将一个远亲的女儿过继到自己名下,下嫁吐蕃,也就是后来的文成公主。
但实则,松赞干布根本没想打,大唐军队一过去,他马就跑,等大唐军队走了,他再次挑衅别的地方。
说白了,就是恶心大唐。
“我这里为罗将军书写了一份地图。”
说着,李玄将从系统内弄来的一份川藏地图拿了过去,道:“松赞干布多半不会恋战,他的目的乃是要让朕下嫁公主,而非与大唐交恶,所以……朕料定他多半是打完就跑的。”
“啊?”
罗艺戛然一怔:“这他娘的不是纯心恶心咱们吗?”
“故而,朕要你将地图标注之地,进行吞并,待吐蕃大军赶到后,全力围剿,定要将松赞干布亲自押送过来,朕要活的。”
李玄脑海中浮现出一副恢弘蓝图,但现在距离还是很遥远的。
“陛下放心,末将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吐蕃那帮贼人给抓回来。”罗艺就差拍着胸口保障了。
“罗将军,此战凯旋,朕定要为你送一份大礼,此礼乃是纵观千古历史从未有过的。”
李玄所说的大礼那特么可多了,从超市里拿个打火机,也是千古未有的啊。
但这让罗艺、李靖等人纷纷来了兴趣,一个个向这边张望着。
尤其是罗艺,眼都发光了:“陛下,能……能否透露一些,是何物?”
“诶!既说凯旋,现在告之,岂不没了乐趣?”
李玄撇嘴一笑,罗艺马反应过来了:“哦,陛下所言甚是……”
“来来,众将军,自今日起,我等乃是大唐之魂。朕知尔等心中皆有做皇帝的心,此言并非虚言,待数月之后,朕定然要让尔等坐一国之君。”
李玄站起来了,举着酒杯,他倒是说得轻松。
可这帮人给吓坏了,刚才又是一份大礼,现在却突然来一句让他们做皇帝。
“陛……陛下……”
程咬金喝的有点头,满脸黑红,吓得赶忙躬身:“陛……陛下深知,老臣乃是瓦岗军出身,后投靠秦王麾下。那日玄武门之变,臣……臣也是听了长孙无忌、房玄龄那几名老贼的谗言,陛下……臣……臣有愧于您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毕竟是五十多度的五粮液,不少人开始头了,压抑很久的话趁着酒兴,忍不住的开始向外挥发。
“陛下,末将……末将也是……”
屈突通是参与了玄武门之变的,只是不显山不露水,也就是帮着阻挡援军,没参与什么。
整个过程,也只有尉迟恭最狠,连斩太子和齐王的脑袋,这种立功的心,他不死谁死。
“诸位将军……朕说过,那日之事,不必再提。朕要的是大唐国泰民安,朕要的我大唐男儿踏遍四方,纵横无阻。”
李玄一手扶着要跪在地的秦琼等人,用力拽起:“朕不喜欢勾心斗角的朝堂,更不喜欢权欲熏心的君臣,所以……朕痛恨文官,但朕喜欢武将,此乃为何?因为武将为保家国平安,连年征战,多少人马革裹尸,血洗沙场。打下来的不是军民安乐,不是天下太平,而是朝堂的明争暗斗,而是皇权中的兵戎相交……”
顿挫的话语,铿锵的回音,在房顶屋梁回荡着。
“军人,乃是一国卫士,将命豁出去,将脑袋放在敌人的刀枪,为的不就是让家中父老乡亲,可以歌舞升平?可以幸福安详吗?然……那帮文臣,为己权利,结党营私,他们……对得起死在沙场的无数汉家男儿吗?他们比蛮夷的刀剑还要冷血,因为他们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李玄的话语,将满堂所有人说的震撼了,他们双目赤红,分不清是眼泪还是喝多了。
尤其是罗艺,感动的一塌糊涂,绷着嘴,热泪盈眶:“陛下……”
扑通一声,跪在地:“末将自隋朝以来,便就厌倦朝堂,只因末将斗不过那帮玩笔墨的混账。今日……万没想到,陛下所言句句锥心,正是末将期盼已久的明君啊!”
不得了了。
大老粗们煽起来情来,加酒精的挥发,开始勾肩搭背,搂搂抱抱了,一个个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故而朕才说,玄武门之变也好,弑君夺权也罢,朕都特赦尔等无罪,只要尔等自今日起,众志成城,将所有的力量用在为大唐开疆扩域面,朕……绝不亏大任何将军。”
说着,李玄亲自抱着酒坛为众人倒了,快速端起:“但若有人欺瞒朕,便如此碗。”
话毕,仰头一饮而尽,随即将粗碗重重砸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