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声从刘府大门传来。
刘正风与一众江湖豪杰不约而同的往厅外望去。只见两个威武霸气的身影带着一帮弟子门人破门而入,大步地迈进。
正是嵩山派的十三太保托塔手丁勉与大嵩阳手费彬带着一帮嵩山派弟子到了。
望着来势汹汹的嵩山众人,刘正风眉头一皱,暗叫不好,今次退出江湖的计划恐怕没有那么顺利了。
果然,只见大嵩阳手费彬手中拿着一面令旗,是一面五色锦旗,旗缀满了珍珠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灿烂宝光。
众人看到这面旗子,顿时心领神会。这是左冷禅的五岳令旗到了呀!
而后费彬对刘正风道:“小弟奉左盟主之令,命刘师兄暂缓金盆洗手。所以还请刘师兄将今日的金盆洗手大会延期举行。”
刘正风闻言一怔,躬身问道“左盟主这是何用意?”
“左盟主此意正好,刘师弟乃我五岳剑派之栋梁肱骨,逍遥自在,又何必去做那朝廷的小官,受人制约。”见五岳令到来,不明真相定逸师太见左冷禅派人阻止刘正风退出江湖,心下大喜,急忙站出来表态道。
刘正风作为五岳剑派的重量级人物之一,若是从此退出江湖,不在过问江湖之事,对五岳剑派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所以定逸师太很不赞成刘正风金盆洗手,只是碍于身份,不好直言。如今五岳盟主亲自下令,她自然双手赞成。
而一旁的岳灵风却是在想:看来这位恒山派的尼姑师太,还不大清楚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刘正风沉默片刻,毅然坚定道:“刘某金盆洗手,决心已定,退出江湖之事已成定局,从此便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还请费师弟体谅,左盟主之令,恕刘某不能相从。”
“刘师兄,这面令旗可是当初五岳剑派掌门一共铸造,代表五岳剑派盟主亲临,你竟敢抗命不遵。”费彬大怒道。
面对费彬的怒喝,刘正风却是不为所动,而悠悠说道:“多年来,咱们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江湖的正气。遇到和咱们五派有关的事情,大伙必须听命于盟主。这面旗是咱们五派共同所制,旗如见盟主,原本是没错。”
“可今日,刘某是金盆洗手。既没有违背江湖的道义,也和五岳剑派无关。所以,便不受令旗约束。还望费师兄回去转告盟主,刘某,不受此命,请左盟主恕罪。”
场中,刘正风坚定的话音落下。
只是,听到刘正风的话后,费彬微微躬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左盟主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请师兄暂缓,这也是为了师兄好啊。”
刘正风故作疑惑的皱了皱眉,说道:“这我这可就不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往贵派,另有长函禀告左师兄。左师兄倘若真有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劝止?”
“直到此刻才发旗令拦阻,那岂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好汉来耻笑于我?”刘正风不买费彬的账,冷着脸转身走向金盆。
而这时费彬却是身形一晃,抢先拦在金盆之前,一脚将茶几踹翻,木架子劈裂,洗手金盆“哐当”一声,砸在地,水流一地。
而后费彬右手高举着锦旗说道:“左盟主既已下令,这金盆洗手,我想今日是不能了。除了这令旗,在刘师兄面前的还有我费某,莫非,刘师兄非要逼我出手阻止不成?”
受到这样的遭遇与戏弄,刘正风心中亦是怒火中烧,但他还是强行忍耐住,转身朝一旁的武林中人说道:“各位朋友,并非刘某一意孤行,只是这费师兄处处咄咄逼人。如果我刘某为武力所屈服,这今后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天地间,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
“哼,那就别怨我们了。”费彬一招手,很快,几名嵩山派的弟子押着刘正风的妻儿走了出来。
“夫君,后堂来了一帮人,不许我们踏出家门一步。”刘正风的妻子,一脸慌慌张张的说道。
看到自己的妻儿被嵩山派的人控制,刘正风气得双拳紧握,目光愤慨的看向费彬,吼道:“你们嵩山派未免欺人太甚,你们今天若敢动我家人一根头发,我让你们所有人,皆身为肉泥。我衡山派还不是你嵩山派可以任意凌辱的,你们想对付我衡山派的英雄豪杰,未免尚嫌不足。”
“丁师兄,左盟主阻止刘师弟退出江湖,这是一件大好事,可是你挟持他的家眷威胁与他,却未免太过下作。”嵩山派的所作所为就连原本赞成左冷禅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定逸师太都看不过去了,她本就是一个宁直不弯,正义感十足的人,所以第一个站出来指责道。
“不错,祸不及妻儿,丁师兄此举欠妥。”岳不群也开口声援。
费彬手握令旗眯了眯眼睛,语气压迫十足的道:“嵩山派,绝对不敢和衡山派有什么过不去。包括此间的英雄好汉,我们也是绝对不敢得罪。我们只是为武林中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