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崖的小亭之中,岳灵风盘坐在地,轻轻弹奏着膝的琴,林平之站在旁边静静地吟听着。
这一世,林平之父母没有被害,一家人皆是平平安安的,所以他自然不会故意去故意招惹岳灵珊。
虽然没有被余沧海灭门,但当初一家人毫无还手之力就被青城派抓走了,这还是激起了他的进取之心,每日皆在刻苦修炼。
今日正是借着给岳灵风送饭之际,向岳灵风请教武学。
而另一边的岳灵珊和令狐冲却是如胶似漆,两人天天一同练剑,倒也逍遥自在。
一曲完毕,岳灵风开口道:“林师弟,你入门有些日子了,爹可有传授你什么武功吗?”
“回二师兄,师傅只是教了我几招基础剑式,便不再教,而是让我每日站马步。”林平之有些沮丧。
“嗯,刚入华山的弟子来都是这样的,不要小瞧这站马步,站马步能调节你的精气神,让他们融为一体,为你练就乘气功打下基础。”
“需知万丈高楼平地起,只有基础牢了,将来的成就才会高。”
“同样的,不要小瞧基础剑式,我华山所有剑法皆是由这基础剑式组合而来,如果对这基础剑式感悟不够的话,将来即便学了华山剑法,也发挥不出多少威力。”
岳灵风一边对林平之讲解,一边轻轻拨弄着琴弦,转而又说道:“对了,我还可以顺便给你出个主意,你每日站马步的时候,不如手里拿着剑,当然不是光傻站着,我要你用心去体会你手中的剑,什么时候你能感觉你手中的剑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剑落一只虫子你都有感觉的时候,那就说明你的境界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了,那时你再练剑法,一定事半功倍。”
“是,二师兄,可是这样真的可以吗?我看别的师兄弟都没有这样。”林平之对岳灵风很是佩服,因为在他看来,岳灵风的武功甚至比岳不群还要高,不过还是很奇怪。
岳灵风摇摇头,说道:“他们的武功都已经定型了,而且我爹说不让师兄弟之间互相传授武功,我就算教他们,他们信不信先不说,肯定是不敢照做的。”
“而林师弟你就不同了,你武功还未定型,而且就你一个人照我说的做,我爹也不会怀疑什么?不过照不照我的方法练,就要你自己决定了。”
“我相信二师兄的方法一定有效,我一定会努力用功的。”林平之郑重说道。
岳灵风点点头,道:“嗯,用功是好事,武功之道,唯勤而已,世的武林高手,没有几个是一撮而就的,皆是日日苦练,然后在江湖之中打拼才有的成就。不过林师弟注意不要太过用功而伤了身体,一旦伤了根本,想恢复就不容易了。”
“知道了,二师兄。”林平之见岳灵风不再说话,便说道:“二师兄,那我便下崖了。”
林平之走后,岳灵风从怀中掏出一根紫色的发带,凝望着,似乎东方不败又出现在自己眼前。
“东方……”想起之前一起共处的幸福时光,岳灵风一时之间只感到满心甜蜜,柔情无限的在心中寻思道:“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些什么,真是让人挂念啊……”
黑木崖,大殿之中,一身血色宫装的东方不败斜倚着台阶,从窗口射进来的阳光,从侧面映着她的绝世容颜,恍如女神下凡一般。
那日与岳灵风分离后,她第二天便了恒山派,与仪琳相认了,只是仪琳已经习惯了在恒山派的生活,再加东方不败日月神教教主的身份,所以仪琳还是住在恒山,只是她答应仪琳自己会时常去看她。
而自己这一身最大的遗憾已经弥补了,内心愉悦的她不由得想起了岳灵风。
只见她双眼眯着,左手缠着一根青色的发带,右手放于膝盖之,手里拿着一个酒杯,轻轻的摇了两下,送于嘴边,体味着嘴中的酒味,不由自主地想起在衡阳城外,自己与岳灵风痛饮一壶美酒,吹箫舞剑的场景。
想起岳灵风,东方不败心中顿时一阵异样的情绪,呢喃自语道:“玉娘,我想,我懂你所说的了。”
却是她回忆起数月前,她的侍女玉娘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她,被她发现后反而甘愿替那男子一死,这却是因为爱。
东方不败的眼睛睁开,嘴角带着笑意,凝望着前方,而与此同时,岳灵风也缓缓抬起身,凝望着前方,两人的目光,仿佛打破了空间的阻隔,对视在一起。
深夜,东方不败一人坐于房外,手里拿着一根笛子,吹着曲子,听曲音,正是衡阳城外岳灵风吹的那一曲,而她不过只听得一遍,便已记于心中,并将谱子谱了出来,如今用笛子一吹,和岳灵风吹的那道比起来,居然另有一翻风味。
突然,一阵疾风吹来,将东方不败手的发带带了出来。东方不败急忙起身看去,只见发带落入一名巡逻的教徒手中,而那教徒正要随手丢弃,东方不败身子一晃便已到了那人身前,一手抢过发带,并随手一掌将那人击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