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岂有此理!!!十万大军都拦不住建奴肆虐!这洪承畴是在干嘛!”
太和殿,崇祯一把将手中的奏疏砸在了桌案,面对太和殿的群臣散发着自己的怒火。
“臣陈演弹劾洪承畴不知兵将,前次松山连累九边已是陛下开恩,这次手中十万新军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却还让清虏肆虐山西,着实可恨!臣请陛下将洪承畴拿下治罪!!!”
“臣请陛下拿下洪承畴治罪!!!”
随着东林陈演的弹劾声响起,朝堂内外百位文臣全数行礼弹劾!放眼望出,除了龙椅周边的崇祯与宫中人员,偌大的太和殿广场内外只有三十多名勋贵与二十几位闽党文官还在挺直着脊背。
“哼!陈阁臣威风是有了!撤下洪承畴,难道陈学士阵指挥兵马吗?”看着东林文臣全部弹劾洪承畴,为保闽党不受牵连,薛濂立马前讥讽道。
“薛濂你!!!!”
“陛下!!!!陛下,切勿听信陈演之言,此次清军入关为何不来更为繁华的北直隶与山东?全因清军已经知道新军之利,所以才会选择略微贫瘠的山西,这样看来,两广总督薛仲的计策还是管用的,五军都督府前日已经得到了两个传来的信件,薛仲已经将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与一百万石粮草海运北,最多十一月底便可抵达天津,比薛仲的九月之约还多了五十万两与二十万石粮草,”
说道这里,薛濂不禁飘了一眼陈演。
“万岁!有了这些银粮,不论用于洪承畴或者九边,那明年都可以可在北直隶增加不少人马,清军必定不敢进犯,数年过后敌我事态已变,而用于中原剿匪,必定可让孙传庭将李闯逼入绝境,这说明时局已经大大变好,陛下应该高兴才是!”
看到陈演得意的嘴脸,薛濂不仅前讥讽,还不给陈演说话的机会,直接将敌我时局摆在了案。
经过薛濂这一番解释,朝中的大臣才发现这次的清军入关的确不像前几次霍乱北直隶与山东了,数十位略有良知的东林党文臣便告罪缓缓起身。
“哼!阳武侯可真是舌灿莲花啊!却不知山西的百姓就不是我大明的百姓吗?北直隶十万新军已经耗费大小银两数百万了,但却无法阻止清军霍乱北方,这难道不是洪承畴的罪行吗!”
面对薛濂将事态讲明,陈演立马陈轻避重的说道,说完后还想得意的看看薛濂,谁想薛濂都没看陈演直接前。
“陛下!山西这些年多遇蝗灾与地震,百姓大多化作流民聚集在山东与北直隶,其余百姓也大多依附各处高大的城池,相比前次清军入关霍乱北地数百万百姓,这次山西虽然也被清军俘获了数十万百姓,但等我朝清理完关中流寇后,集齐大军,王师北定之日指日可待!!!”
“唉…..”
听到薛濂将局势讲得这么通透,崇祯也放下了对洪承畴生气的思绪。
“此次清虏入关,虽没有劫掠北直隶与山东,但山西百姓也是吾之子民,这次百姓受清虏霍乱,吾也有责任,吾欲下罪己诏,劳烦周阁臣、陈学士起诏,另外两广总督薛仲与吾的九月之约不仅按时完成,所献银粮还有超出,两位也帮吾转达下吾对他的行为很满意,吾乏了,无事便退朝吧…..”
崇祯说到最后,原本挺拔的身姿慢慢变得塌了….……
也就在北地风波四起的时候,中原的孙传庭也在击败了李过的一万精锐与九万乌合之众后杀向了信阳城,被围攻三日的白广恩对左良玉的怨恨简直达到了无以言表的程度,他平生第一次吃这么大亏,要不是第二日城外有曹变蛟带着七千骑兵扰乱李闯后军,恐怕现在被斩首示众,好大头颅就该被李自成悬挂在信阳城城头了。
“督帅!左良玉这种人无疑是我部围剿流寇的害群之马!末将请令都督斩这个庸将!!!!”
信阳城内,孙传庭虽然将李自成击退,但李自成也顺利的绕道南下湖广了,孙传庭心里对左良玉的愤恨丝毫不比白广恩差,原本只要左良玉出城牵制住李自成,哪怕一天,自己都能将李闯二十余万人尽数剿灭,如今功亏一篑,孙传庭哪能不气!
孙传庭的这种愤恨在白广恩顶着满身是伤的身体到信阳城外的军营请令时,彻底爆发了。
“小曹将军…..你怎么看?”
这次南下,孙传庭的六万人马分别是自己与白广恩、曹变蛟三部,孙传庭想杀左良玉,自然要问问曹变蛟的意思。
听到孙传庭的问话,曹变蛟哪里还不知道孙传庭的意思,不过他本来就对孙传庭有好感,而且左良玉的确间接将李闯放走,要知道曹变蛟现在最大的愿望也是剿灭流寇为自家叔父报仇,哪里会帮左良玉说好话呢?
“督帅!左良玉手下虽有十万人马,但多为欺压百姓的兵痞,且左良玉多次纵容部下劫掠,其事态比之李闯有之过而无不及,我们可将左良玉诱骗至军中,另外白总兵与杨文岳等人将九里关围住,待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