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艹他娘地!给我追!今天我一定要将这些红毛夷的舰队全歼!只有解决了红毛夷的舰队,那南洋的海域便任我门畅游了!”
当战船碰到水雷的爆炸声响起,作为指挥官的李冲立马就被勾起了怒火。
水雷造价高昂,他不相信荷兰人还有多余的水雷,现在整个南洋就只剩这几十艘荷兰战船了。
只要将他们摆平,如今日这种运兵船被袭的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了,自家大人辖制南洋诸岛的行动也将不受阻碍了,所以李冲才会如此热切追击。
“到了!全舰冲船,把战舰搁浅到近海!火枪兵准备跳船!!!”
随着两军追击的时间越来越长,原本平整的海面边际出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那里便是巴邻旁的国土,相比于亚齐国,巴邻旁早就投靠了荷兰人,所以当安德鲁准备阻击明军的时候就考虑到了海战败的接下来一系列动作。
首先用战舰搁浅在近海当掩体,在海岸树林里放置了数十门火炮,配合船战舰的火炮,明军只能透过各个狭小的隘口来登陆,而己方则能依靠战舰的船体对明军造成打击。
不得不说、安德鲁的这一系列战术很棒,不过他却没能看到战术实现的那一幕了,只怪明军的火炮太准,他又太倒霉了。
“军团长!这些夷人看来是想依托船体埋伏我军,看来这岛密林之中定有伏兵,现在怎么办?”
随着海战接近尾声,当明军舰队抵达旧港北面的海域时,作为水师的师长,耿明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并将自己观察到的局面告诉了同样还在观望的李冲。
当耿明的情报传到李冲耳后,李冲并没有直接下令登陆抢滩,而是拿着望远镜慢慢的观察起了岛的地形地貌,良久之后、李冲才将手中的望远镜给放了下来。
“你说这里离岸的树林有多远?我估摸着也得有个七八里吧!要是咱们的炮再能打得远些,那估计都不用进林抢滩了。”
“哈哈…..军团长、瞧您这说的,咱们的火炮要是能再打远些,估计这些夷人立马得献旗投降啦!”听到李冲的话,耿明直接大笑了起来,而李冲也是颇为得意的配合着笑了笑。
“是啊!你看!红毛夷搁浅船群的左边是一片开阔之地,右边则是礁石群,不得不说这些夷人真是将地利、人和都占尽了啊…..”
瞧着荷兰人的阵地,李冲直接双手扶在了船栏之,语气颇为认同的夸赞起了荷兰人的布置。
“
听您这么一说,看来是一场苦战啊!”
听到李冲对荷兰人的夸耀之词,耿明的眉头则是紧紧的邹了起来,苦战就代表伤亡,伤亡这东西是所有将领最不愿意看到的。
“苦战?”当李冲听到耿明的话后,直接用疑问的语气说出了这两个词,随后嘴角一扬。
“不!这不仅不是苦战,反而是夷人给我们送战功来了!耿明!你这脑袋要学会变通,这片礁石群对于夷人的战船来说是阻碍,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可有可无别忘了、咱们的船可都是平底的!”
当李冲将这个事实说出后,连带着包括耿明及其周边的几位将领都纷纷眼前一亮。
的确、相比荷兰人吃水深、适用于远航的战舰来说,右边的礁石群的确是西方战船的死穴,只要一进去,绝对会造成船底入水,但这样的顾虑明军可没有。
荷兰与明朝作战的军官都被郑芝龙俘虏了,相比于台湾的那群荷兰人,安德鲁这群从印度调过来的舰队可不知道明朝船只的性能。
任安德鲁怎么想也没想到自己算漏了这点,哪怕是他平时多观察明朝的船队都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也不知道安德鲁在地下看到明军的船底会不会气到吐血。
“碰!”
“军团长!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将战舰的火炮全部转移到一艘,用五六艘战舰就能冲破礁石区!”
片刻之后,当耿明消化完了李冲这个日常问题后,他直接狠狠地捶在了木栏,用着异常激动的语气说道,仿佛岸的荷兰人已经化作战功、唾手可得了。
与激动地诸将不同,作为主帅的李冲则是在说完消息后默默的举起了望远镜,朝着礁石区仔细观察了起来。
“别着急!虽然我们的战船是平底,但那片礁石海域的礁石高度还不明显,无法用千里眼观察出来,得派一队水性好的弟兄下去看看才行,耿明!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遵命!末将绝对让人探查出最安全的水域!”
与明军舰船高涨的气氛不同,荷兰军队这边现在则是异常紧张。
自明军到巨港(旧港)海岸北部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但明军却迟迟没有发动攻击,距离也一直保持在荷兰搁浅的战舰火炮射程外。
这让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的荷兰大副很是紧张,也不知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