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宽绰,虽然地面有些高低不平,但面积却有足球场一般大。
各宫弟子们平时便多有切磋比试,此时便是各自去寻“好友仇家”,各自化解其恩怨情仇去了。
整个武当山六宫弟子加起来足足有千余人,自然不可能尽数在此。各宫下场的加起来也就百来人。
这百来人在剑坪场上成双捉对、你来我往,打得是“铿铿锵锵”,一片金戈之声。
宋青书抱剑靠在一块巨石上,一边嗑着干果,一边观赏好戏。
他这特立独行的方式自然引来了许多目光,不过大家也只是看了一眼,又继续专心切磋起来。
宋青书瞧来瞧去,忽地眼睛一亮,他在一堆蓝褂子里居然发现个女子!
原来武当也是有女弟子的啊!宋青书一直以为只有峨眉才有女弟子,没想到武当也有。
她头上绑了发带,只一条辫子留在左边。一张瓜子脸看上去还有些稚嫩,应该只有十二三岁。
“师妹,攻他左翼!哎,打他下盘!”
听见宋青书的吆喝声,袁媛脸一红,心里寻思武当哪有这样的轻浮弟子。
与她对阵的男弟子却是趁着袁媛分心接连攻来,袁媛又躲了两招,终于架不住,败下阵来。
她跺了跺脚,气愤地朝宋青书看了一眼,心有不甘也只能抱拳认输。
宋青书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还在逡巡,忽地后脑勺吃痛,转身看去——
殷梨亭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青书——”
宋青书沿着他竖起食指的方向看去,宋远桥正黑着一张老脸看着自己。
宋青书心理咯噔一下,暗道大为不妙,赶紧屁颠屁颠地奔到老父亲跟前。
“爹——”
宋远桥沉了口气,知道今天不能再揍他了,不然一会儿下不了场。只是闷哼了一声表示答应。
过了半个时辰,场上捉对切磋的百人才依次散尽。
这时,比剑大会方才正式开始。
刚刚那些只是走个过场,都是些普通内室弟子在互相讨教,做不得数,所以也随意些。
但接下来就是各宫亲传弟子之间的比试了,他们代表的可是各宫的颜面。
武当七子虽然亲如一家,彼此并无争斗之心,但武当之声名形势如今日,许多事已不能凭个人想法而决。
剑坪场最高处有一块巨石,后被磨平作了看台。武当七子今日到了五位:身着凌波玉带袍的宋远桥坐在首席。次席本是俞连舟,他今日不在,便由俞岱岩坐着。再往后就是张松溪、殷梨亭和莫声谷了。
一干长老执事也坐在看台上,不过位置要靠后得多。各宫弟子会武后则各自站成了一个方阵,看上去有点前世运动会的感觉。
正式场合,宋青书也要站在紫霄宫弟子的行伍中。只是紫霄宫弟子大多资质平平,再加上宋远桥多年来忙于执掌门派事务,故而没再收过亲传弟子。
在宋青书之前却是有一个亲传弟子,不过那人却在一次下山后便了无音讯。
反观其他宫门,除俞岱岩的玉虚宫情况特殊,其他五门都站着三五个身着三纹道袍的亲传弟子。
这三纹道袍为海青色连衣,袖身短小精悍,腰披饰以祥云纹丈,却是要比霞帔道袍精致得多。
宋青书当时穿着这衣服去上课,高启说一件三纹道袍成本约莫是十两银子。起初宋青书还不以为然,心想十两银子也没多少。高启又说,寻常人家一年开销还不到这个数。
万恶的剥削阶级!宋青书没想到自己重生武侠世界做了个剥削者。
他们只顾行侠仗义,哪里管有钱没钱。
所幸高启没有告诉他宋远桥身上那件凌波玉带袍的价值,不然很有可能今天宋远桥只能穿白袍子坐在上面了。
宋青书看来看去,发现还是最右边的方阵养眼。因为那队中十余人全是女弟子,大多身材婀娜、样貌中正。
他却是奇怪,哪个师叔收了这么多女弟子。抓住身边的一个紫霄宫师兄来问了,他才得知。
原来那方是遇真宫弟子。
“遇真宫在山脚下,靠着玄岳门,在水磨河畔,由七师叔年前接手主持。”
“原来如此。”
宋青书之前特意找人了解过,知道武当门下有许多“产业”,其实是别人赠送或者捡来的。
这个遇真宫估计也是“经营不善倒闭了”,所以才投靠了武当。
“不过,七师叔的遇真宫也不错啊,就他那边有师姐师妹。”宋青书使坏调侃道。
武当是南派道门,派中既有道门信徒也有俗家弟子,并没有什么死规矩。要知道当年的玄门正宗全真教七子中不也有一对是夫妻吗。
那弟子却不敢接话了,宋青书顿感无趣,忽地听见一人说道:
“师弟此言差矣。”
宋青书应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