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寒毒的克星,若是能寻得血蛤,定能驱除无忌体内的寒毒。”
原来如此,张三丰此行是要前往西域寻找天山血蛤!难怪了!
“青书,你也到了下山历练的年纪了。你切要牢记,山下比不得山上,江湖凶险,万万要与你师兄为伴。”张三丰又叮嘱道。
原来是道童束发受度后,须得下山历练,完成些简要的任务。这也算是对门人弟子的考核。
“是,太师父。”宋青书诚信一叩首,却是敬佩他对徒孙的慈爱。
百岁高龄,竟也能不辞辛苦,跋涉万里,前往天山昆仑寻药。
“你还有什么疑问,也可一并说出。我未曾指点过你功夫,那是你的路子却与我不同,需要你自己摸索了。”
宋青书此时并不知张三丰这话的深意,只当他是要教自己。但机会难得,这位可是当今的天下第一。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太师父,我武功尽失,只能修炼外功。殷六叔虽然也是练剑,但却没法教我更多。后来我又在禁地内遇到了那老道和那小姑娘。练了两年剑,但到如今却觉得自己已经到了瓶颈,不得寸进,接下来的路该如何去走,却是两眼摸黑。”
张三丰“嗯”了一声,答道:“我武当以内功至上,在外功门道上研究并不深刻。天下使剑的人和门派都不少——当年昆仑派的何足道号称西域剑圣,一手迅雷剑,当真是快若惊雷,然而也是以气御剑的功夫。”
何足道的名号,宋青书也知道,那是白鹿子的师父,何太冲的祖师爷。只是何足道也曾败在少年张三丰手中,可见他的迅雷剑也不过如此。
宋青书正失望间,又听张三丰道,“我年轻之时,有一位故人,和我也算是亦敌亦师亦友。他家传的剑术也颇有名头,可惜后继无人,时至今日早已销声匿迹。”
“太师父,可知那人的踪迹?”
张三丰摇了摇头,“自当年和他一别,便有七十年时光未曾相见了,哪里还知晓。”
“自己的路还需自己去走啊!”张三丰拍了拍宋青书的肩膀,表示鼓励。
宋青书却提不起劲儿来,喃喃自语道:“这世上果真没有以剑术无敌之人吗?”
“却也不是。”张三丰蹙眉道,“我年轻之时,曾遇到过当年那位神雕大侠,他的师承便是一位以剑术无敌于世的高人。只是这位武林神话也仅限于传说之中......”
宋青书知道张三丰所说的应该就是杨过机缘巧合找到的独孤求败的剑塚。
唉!也只有如此了。此次下山,他须得找个机会前往襄阳一趟,兴许还能找到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