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惊讶。毕竟他身为阳顶天的亲传弟子,更是红巾军领袖,如此做派分明就是尊明教为大。
杨逍不敢受他一拜,扶他起来,朗声道:“刘兄弟,这账中无外人,我便明言了。我也幸得阳教主传过一招半式,算是他老人家半个弟子。你我也算是师兄弟,所以万万不可如此。”
刘福通并非第一次见到杨逍,只是他很难将眼前的杨逍与记忆中那个潇洒轻狂的书生重合在一起。
岁月不饶人,杨逍也成了中年人,两鬓生白,成熟稳重足以当一教之主了。
刘福通叹了口气,又豪爽笑道:“多年不见,杨大哥变幻甚大!我刚才一拜,并非全因教规,更是多谢大家替我红巾军铲除了最大的敌人!”
脱脱一死,百万大军顷刻间崩溃。压在刘福通头上的大山瞬间土崩瓦解,他如何能不感激涕零?
这是起死回生的破天之功!
“刘兄弟,我给你介绍——”杨逍以手引向宋青书道,“这位是武当代掌门宋少侠,此次刺杀脱脱全赖宋少侠妙计与协助,那脱脱的人头更是他亲手割下。”
宋青书被杨逍引荐时介绍成武当代掌门,实际上也没有错误。如今宋远桥被俘,武当上下唯有宋青书能够发号施令,实际上已然是武当最高领导者。
武当虽然贵为武林第一大门派,但对战局影响并不大。只是听杨逍说起宋青书光明顶一战,以及刺杀脱脱之事,刘福通才有所动容。
武林高手在战争中最大的作用就是斩首战术!防不胜防的暗杀、刺杀,足以让敌方将领提心吊胆。
“古有荆轲、专诸,当今也出了个宋少侠!”刘福通拱手道,赞美之意溢于言表。
一番吹捧之后,刘福通也命人在营中设好了酒宴。落座后,杨逍清了清嗓子,向刘福通问道:“脱脱百万大军一败,元廷再无可战之兵,不知道元帅下一步打算如何?”
营中还有红巾军其他将领,杨逍可不傻,不会继续和他称兄道弟。
“元帅,教主!”徐达站了出来,开口道,“脱脱百万大军高压之下,我军已经疲惫不堪。属下认为,我们应该休养生息,以图长远。”
“徐兄,我不以为然。”常遇春道,“脱脱大军败北,正是元廷士气最弱之势,我们如不乘胜追击,恐怕会错失良机。再说,南方也是群雄毕起,我们如能先入大都,活捉元帝,必能重开大宋之天!”
徐达和常遇春各执己见,说着说着竟然吵了起来。
“好了......好了!”刘福通一声大喝,营中安静了下来。
“你们双方都有道理。教主,你你怎么看?”刘福通笑盈盈地看向杨逍。
杨逍抖了抖胡子,放下筷子道,“我明教上下,不日便会潜入大都。元廷将六大门派掌门及核心弟子都困在大都,武林人士面对外敌,应该同气连枝,我明教不能坐视不理。”
“教主好气魄!”刘福通鼓掌道,“我红巾军愿跟随教主步伐,挥师北伐,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其实刘福通心中早有了主意,只是借机讨好明教众人。有明教众多武林高手进入敌人后方侵扰,他们再从外部正面进攻。里应外合之下,元廷其有不败之理?
双方一拍即合。不日,明教众人又在亳州筑起高台,重新点燃圣火。杨逍与刘福通共同登台,一个代表明教、一个代表红巾军,双方共同宣誓,反元抗胡、驱除鞑虏。
随后,明教弟子又分散各地去,联络各门各派留守弟子,共同举事抗元。众人念殷天正年事已高,三番四次相劝,才说服他去往江南,统筹天鹰教起事接应。而韦一笑、五散人以及五行旗精英弟子都跟着杨逍、张无忌、宋青书一起北上。
众人扮成商队,一路当起散财童子,很顺利便绕过关检进了大都。
南方之事糜乱,北方脱脱大军之败更是压死元廷这匹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今各个行高官官已经听调不听宣,一概固守本土,不敢轻易离开。
刘福通大军收编了脱脱大军许多降卒,声势之隆绝无仅有。大军兵分三路反攻元廷。河南、山东、山西各地纷纷告急,再加上南方各地的求救文书,如同纸片雨般飞向大都。
义军对于送信的人马一概不加拦截,要的就是这种紧迫感传到大都去!
铁锅皇帝慌得一匹,沉迷后宫炼丹的他,再无重整山河的幻想。脱脱一死,他就如同断了一只手臂。而另一只手臂——汝阳王还在河南率着最后二十万大军苦苦防守。
“调他回来!赶紧的!”
铁锅皇帝只披着一件黄色僧袍,袒胸露乳,十分不雅。在他身后挂着一面黄色薄纱帘子,帘后十二个妖娆的女子正跳着摄人心魄的舞蹈。
她们各个貌美如花,却都只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宛如敦煌壁画中的飞天神女。
传令的宦官咽了咽口水,尽管他早已失去了作为男人的能力,但忍不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