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府中,如今只剩下了女眷。汝阳王还在太行山防御南方红巾军,赵敏也整日不着家。这就使原本防守严密的汝阳王府变得空虚起来。
韩姬是汝阳王最疼爱的侍妾,但妾就是妾,她在赵敏面前也不敢抬起头来说话。所幸王爷不在府中,那蛮横的小郡主也不在。
这天晚上,韩姬刚刚脱了衣裳,正要以花瓣沐浴,忽地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还以为是婢女,正要开口呵斥,一个黑影忽然闯过屏风,来到她面前。
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韩姬吓了一大跳,正要喊出声来。那老头却比她更快,伸手在她身上一点,她便发不出声来了。
“嘿嘿,你就是韩姬吧?果真是长得貌美如花,如果我年轻个二三十岁,还真指不定也会动心呢。”韦一笑调笑着。
此时的韩姬只穿着肚兜,露出一双洁白的香肩,上面还沾着点点水珠,犹如出水芙蓉一般。韦一笑伸出一只手,轻轻提住韩姬,带到雕花大床上,用被子一裹,宛如粽子一般包好。
韩姬心道这老头莫不是传说中的采花贼,只是胆子未免太大了,竟然敢在汝阳王府动手。但对方能够悄无声息摸进这后院,想必也是武功卓绝。韩姬被他点了穴,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只能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韦一笑扛起韩姬一顿风驰电掣,很快又从汝阳王府赶到了万安寺。万安寺庙楼里,住着玄冥二老中的鹿杖客。
这厮是个老色鬼,之前汝阳王纳韩姬时,他便盯着人家看个不停。范瑶发现了其中秘密,所以才叫韦一笑将韩姬偷来。
“咚咚咚!”
“谁呀?”
正要脱衣休息的鹿杖客听到敲门声,有些不耐烦地起身来开门。但他刚一打开门,便有一床锦被向他丢来。
鹿杖客接住锦被,触手却是一片柔软,赶紧收回了掌力。
“是个人?”
鹿杖客又上下摸了摸,大致摸出了被中人的形状。虽然隔着被子,但他的手摸到上边时,仍旧有些颤抖。
鹿杖客将锦被抱在怀中,探出头左右看了看,却是了无人影。他咽了口唾沫,小心地将锦被抱进屋内,又立马回头关上了房门。
借着烛光,鹿杖客颤抖着双手缓缓掀开了锦被,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唇红齿白的俏脸。韩姬双颊泛红,见着眼前的鹿杖客,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嘴巴微张却又发不出声来。
鹿杖客便知她是被人点了哑穴。
“娘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姬动了动眼睛,示意他不要轻举妄为。早些日子,她与鹿杖客接触,便感觉此人不怀好意。韩姬认为一定是他派人将自己掳来此处,是要糟蹋自己。
“原来娘娘也是念着我的......”鹿杖客自顾自道,又将锦被往下拉了拉。及目是一片雪白,隐约可见赤裸的肩膀。
鹿杖客看着韩姬胸前的高高隆起的部分,咽了口唾沫,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他日日夜夜盼着这韩姬,没想到有朝一日真能一亲芳泽。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随着鹿杖客的手越来越放肆,韩姬的眼珠子也瞪得越来越大,但她被点了穴,也只能干瞪眼。
鹿杖客将锦被盖了回去,只露出韩姬的脸,他眉头一皱,道:“娘娘,我可以替你解穴,但你不能声张!你要是不愿意从我,那我只好得罪了。”
韩姬自知今日是难逃此劫,鹿杖客武功超然,在王府乃至元廷中的地位都非比寻常。而她不过是一介女流,虽然仗着几分姿色得了汝阳王的一时宠信。
但说句不好听的,若鹿杖客当真玷污了她,汝阳王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汉人女子而难为鹿杖客。
思及其间道理,韩姬哀叹之余,也只能顺从他的意思了。
见韩姬闭上的眼睛睁开后对着自己眨了眨,颇有勾人的味道,鹿杖客心中大喜,搓了搓手,正要替她解穴。
突然,房门被人撞开了来。鹿杖客一看来者,竟然是苦头陀。鹿杖客心道不妙,还以为是王爷知道韩姬在他这里,派苦头陀前来捉拿。正要翻窗离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呵斥:
“鹿先生,你好大胆子,竟然连王爷爱妃也敢偷!”
鹿杖客登时惊呆了,这苦头陀拜进王府近十年,未曾说过一句话,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哑巴,没想到竟然是装聋作哑!
“苦大师,你装哑巴这么多年,又是何居心?”鹿杖客执起鹿角铁杖反问道。
“王爷对你们玄冥二老也是放下不下,所以教我扮成哑巴监视你们二人,没想到今日抓了个现行。”
范瑶这话其实说得破绽百出。他晚于玄冥二老拜进王府,汝阳王又怎么可能令他去监视玄冥二老呢?只是鹿杖客做贼心虚,慌乱之下也没来得及细思。
“王爷叫你来拿我吗?只是以苦大师的武功,未必能叫我束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