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银针有毒!”
陆立鼎手掌一缩,掀起陆夫人手臂的衣裳,发现银针刺入的伤口周围一大圈全部发黑。陆夫饶手腹上的经络全部成了黑色。
“这银针有剧毒!”陆立鼎这才明白,为何两根银针就能让他夫人奄奄一息。
尹志平上前,在陆夫人身上点了几处穴道。陆夫人呕出一口黑血,这才清醒过来。
“夫人”陆立鼎抱着他夫人,一脸悲痛地叫道。
陆夫人虚弱地看了陆立鼎一眼,颤颤巍巍指着自己的手臂道,“心银针”
完,她又昏了过去。
“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夫人!”陆立鼎哀求道。
尹志平刚刚替她点穴便是封闭她周身的经络,不让毒素进入心脉。但这也只是减缓她的死亡速度,银针之毒已经深入她周身,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他用布帕包住两根银针,一下子拔了出来,在空气中仔细端详着。只见这银针晶莹剔透,竟似水晶雕琢而成的一般,针身镂刻着花纹,打造得相当精致。
“这一枚银针至少要好几两银子,不知道李莫愁行走江湖,四处杀人,这银针是一次性的还是会回首反复利用。”
抛下脑中的奇怪想法,尹志平发现这银针原来是中空的,里边还流转着一丝黑色的液体,想必就是毒素。而此时针管中的毒素已经去了七成,看来是全进了陆夫人体内。
此时,屋顶上二人也已经分出了胜负。那灰色衫裙的妇人年纪大些,技高一筹,卸晾姑的剑,将她逼到了院子郑
“我奉师命前来杀陆家满门。你是何人,为何多管闲事!”道姑满脸红晕道。
那妇人冷笑道:“你师父若是真有本事,就该去找陆展元算账,而不是难为旁人。”
道姑手掌忽然一翻,射出三枚银针来。前两枚直奔灰衫妇人而去,叫她用长剑荡开了。第三根银针却是方向一转,袭向陆立鼎。
陆立鼎正抱着夫人痛哭,眼看这一根银针就要扎在他背上,却被一阵袖风掀飞了。
道姑看了同样穿着道袍的道士一眼,“咦”了一声,心想竟然是终南山的道士!
正要发问,一阵缥缈的歌声倏忽自远方传来,犹如山魈的歌声一般让人迷醉,内力不济者已经是精神恍惚。原来这歌声也是以内力发出的,故意惑人心神。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唱到第三句时,大门“砰”的一声向两边飞开,一个美貌的道姑微笑着缓步走进来。
她身着黑色道纱袍,头上竖着道冠,但额前却别着一缕白发。只是容貌仍旧如二十岁的姑娘一般,肤色美腻,实在是个绝美的女子。
“师父!”道姑赶紧跑到她跟前,转头又像有主任撑腰的吉娃娃一样凶巴巴地盯着众人。
“凌波,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李莫愁皓齿轻启,开口轻柔婉转,就似是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一般,谁又能想到这便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她拂尘轻点,指着场上道:“我让你杀陆家满门,怎么这陆立鼎还站在这里?”
洪凌波一脸畏惧,正要解释,李莫愁却止住了她,笑着道:“原来是有外人插手。武夫人,我与南帝一脉无冤无仇,你又何必淌着浑水?”
那灰衫妇人正是之前老疯子武三通的夫人,他带着两个儿子来到陆家庄就是为了寻自己那疯疯癫癫的相公。
“你这女魔头不必多言,今日休想再多杀一人!”武三娘提着长剑大义凛然道。
陆立鼎放下重赡夫人,心中自是愤恨交加,拿起单刀便冲着李莫愁道:“你这女魔头,我今日与你势不两立!”
话落,便提刀冲向李莫愁。
李莫愁黑纱飞舞,人已经轻飘飘上了屋顶。二人也紧跟其后。
一刀一剑分别自左右攻向李莫愁,只见她拂尘轻轻一扬,便将一刀一剑挥开。
“陆二爷,若是陆展元在世,他求求我,我还能饶了你们的性命。只可惜,你哥哥命短,这就怪不得我了!”李莫愁一边用拂尘轻飘飘解去二饶攻势,一边娇滴滴调笑道。
陆立鼎愤恨道:“谁要你饶!”
又挥刀向李莫愁砍去。
这二人加起来其实都不是李莫愁的对手,而她只守不攻,却是见陆立鼎所使的“陆家刀法”有几分陆展元的样子,一时陷入了往日的回忆中,心中虽然酸楚,但也想多看一分是一分。于是不忍痛下杀手,只是随手招架。
三人边打边退,不知不觉就越过陆家庄,到了后山的桃园。
桃花林中,李莫愁犹如鬼影一般忽隐忽现,却是轻功好到了极致。她乐于戏耍陆立鼎,却不愿被武三娘一直纠缠。
武三娘这一剑刺去,直接被李莫愁用拂尘缠住,再也动弹不得半分。李莫愁再一使劲,便将她的剑刃震成了三断。手掌轻轻一拍,一道赤红的掌印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