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他此番来安庆,为的恐怕不是这武林大会之事。”
“那是?”
江别鹤竖起耳朵听了听四周,确定没有人在,才开口道:“在慕容世家时,他带走了铁心兰。”
“铁心兰?”
“铁战的女儿。”
万夫人耸然一惊,急忙道:“莫非她知道了”
“倒也不是。铁战虽然出身三湘铁家,但和铁无双早已是恩断义绝。这铁心兰孤身一人来寻父,倒是不会惹出多大的麻烦。”
“就算铁无双来了,也是无妨。这七十年一次的七星连珠就要到了,到时候,干爹来安庆落脚,练成了神功。即便是邀月怜星也不是对手了。”万夫人得意道。
江别鹤看了她一眼,她却不自知。但毕竟是多年夫妻,他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多说。
万夫人忽又道:“别鹤,我总有种感觉,你不觉得玉郎这次回来后,就一直怪怪的吗?”
江别鹤“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万夫人见状,也没有再吱声。她之前轻辱小雀儿,是拿捏了分寸了。虽然江别鹤看似声泪俱下,却是惯性演戏。
他对一个刚刚相认的女儿,哪有多少的真情?多年的夫妻,万夫人最是明白他仁义无双的名头之下,是个多么凉薄的性子。
说得不好听些,两人多年夫妻,其实也都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但江别鹤最为重视的,自然就是他的儿子江玉郎了。
谁要是敢打江玉郎的主意,江别鹤是可以豁出老命去的。因为江玉郎代表的是江家的未来。
“别鹤,别怪我多心,我总觉得玉郎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你说他会不会知道”
江玉郎在屋顶上听到这里,耳朵也竖了起来,想要知道下文,但屋中却又恢复了寂静。
江别鹤止住了话头,这时,屋门被推开,却是江但。
这极端无礼的行为,江别鹤却没有申斥。而那江但也只是对江别鹤行了个礼,就对万夫人恭敬道:
“师娘,事情查清楚了。”
万夫人瞥了他一眼,申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没见我正在和师父商量事情吗?”
她这话听似申斥,但其中却又有包庇之意。
“师娘说的是,是我鲁莽了。只是,这事情实在是紧急。”
江别鹤也只是讪讪一笑,没有多说,笑着问道:“是什么事情?”
只听见江但十分小声地讲了事情的由来,原来是万夫人让他去查小雀儿的由来,却是将江玉郎之前的所作所为都给报出来了。
“这”万夫人听后心中咯噔一下,冷笑道,“别鹤,你这个好儿子真是不省心。那冯翁再怎么说也是江南的大户,被人杀了,你儿子竟然敢当庭广众之下包庇凶手。而且还仗着你江别鹤的名头,把人家春芳阁都给砸了。”
江别鹤此时也是颇为头疼,用手抚着额头。江玉郎一直以来办事都很沉稳,怎么会突然如此狂躁无端?实在是反常。
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节。
“冯翁背后可是三湘,看来,这下子热闹了。”万夫人看戏一般说道。
“到时候花无缺带着那个铁心兰,再加上铁无双如果都到了的话,你这秘密要是暴露了,干爹可饶不了你。”万夫人这话说出,却是全然不为江别鹤考虑,只是想到她的干爹。
如果她的干爹不是个太监的话,江别鹤早就火冒三丈了。
“我会和他好好谈谈,此事一定会办稳妥了。”江别鹤有些疲惫道。
万夫人点了点头,“江但,你去找少爷,请他过来。”
江但受命就出去了。
屋顶上的江玉郎闻讯,虽然想继续偷听下去,却又不得不赶紧赶回自己的房间里去,免得被这个江但给撞破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江玉郎刚回到房间不久,佯装自己刚刚起床,一打开门就见到了江但。
江但有礼道:“少爷,老爷请你到琴斋去叙话。”
“这三更半夜的有什么事情不能第二日再说吗”江玉郎抱怨道。
“小的不知。”江但姿态虽然拿的极低,但一双眼睛却在到处瞟来瞟去,似乎是在观察他的房间里是否藏有人一般。
江玉郎心中一沉,心道这江但鬼鬼祟祟的,表面上是下人,但却是万夫人心腹,地位极高。说是自己的伴读书童,其实却是来监视自己的。
此人他不喜,这鹰爪他早晚都要拔去。
江但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看似人畜无害的江玉郎,心中早已在酝酿着杀人的计划了,而对象正是他。
江玉郎穿好衣服,跟着江但来到琴斋里。
一进门,江别鹤就背对着他,叹了口气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爹,她在哪里?”
江别鹤转过身来,看着江玉郎,许久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