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觉得有些不舒服。
江玉郎点点头:“多谢你了!”
他也不疑有他,这至阴之气确实是慕容淑输给自己的,倒是帮助自己压制住了体内乱蹿失控的九阳真气。否则自己昏迷之中,非得被这九阳真气烧成灰不可。
江玉郎丝毫没察觉到慕容淑的异样,又去查探慕容九儿的情况。慕容九儿受了箭伤,加上旧伤复发,所以才陷入了昏迷之中。不过她的情况还算稳定,此时昏迷也算是在休息,江玉郎便没有叫醒她。
见到江玉郎一醒来就对慕容九儿关心不已,慕容淑心中却不是滋味。但转念又在心底对自己骂道:
慕容淑啊慕容淑,他可是你的妹夫。你之前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救他,不能胡思乱想啊!否则大家都做不了人了。
她在心底骂了自己几声,又整了整嗓子,对江玉郎正经道:
“玉郎,你也醒来了,等九儿一醒来,你就带着她走罢。”
江玉郎之前也听慕容淑这样叫过自己,并不举得奇怪,但她言下之意是不打算一起走了。但慕容淑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他摇了摇头:“要走一起走,要回一起回。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送死的。”
江玉郎这话没有别的意思,但慕容淑却听得心底一暖,差点流出泪来。
一直以来,她虽然跟着胖皇帝享尽荣华富贵,但实际上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如此的安全感。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与她之所交也不过停留在鱼水之欢上。
更何况,她本就是凉薄的性子,皇帝也不甚喜欢。所谓的宠信备至,不过是慕容淑借助幻术所营造的假象罢了。
只是这宫闱床第之欢,哪怕是司礼监也只能在门外窃听罢了,哪里能看活春宫,是故也知之不详。
只是见皇帝每次自淑妃宫里出来都容光焕发,神清气爽,便想着淑妃果真是受宠之至。
“你怎么了?”江玉郎不解地看向慕容淑,总觉得她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有问题。
慕容淑擦了擦眼眶,“没事,我只是想起之前种种,有些伤感。”
江玉郎心道,她慕容家荣华富贵一夕之间就烟消云散了,换做自己肯定也是颇为伤心的。
“没事,只要我们打倒了刘喜,一切自会水落石出。”江玉郎坚定道。
慕容淑倒是吃了一惊,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自信。
“你这......”
江玉郎接着道:“正所谓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如今刘喜正是如日中天之时,那他离覆灭也就不远了。”
“话虽如此......”慕容淑却是一点都不乐观。
就连她师父南海神尼都死在了刘喜手上,还有谁能够出手对付刘喜呢?难道去指望行踪缥缈且素无瓜葛的移花宫邀月?还是生死不明的燕南天?
如今这世上,除去这二人外,还有谁呢?
慕容淑陷入绝望之中了,就在此时,她又听见江玉郎道:“刘喜的吸功大法,也不是没有弱点。”
这时,慕容淑才想起,之前江玉郎使出寒冰真气冻住刘喜的事。她眉头一皱,之前没时间思考,此时想来却觉得江玉郎的武功愈发奇怪。
他体内明明就是纯阳之气,为何刘喜吸过去之后却会被他的真气给冻住?
她虽然和眼前之人有了最密切的接触,但却仍旧看不懂他。
“等九儿醒来,你们就跟我一起回安庆一趟,然后我们再到金陵来。”
江玉郎掐指一算道:“距离刘喜修炼吸功大法的日子还有三日,来回刚刚好。”
他见慕容淑欲言又止,便安慰道:“你放心,只要你和九儿没到手,刘喜一定不敢伤害你爹,否则你们就彻底没有忌惮,不会再回去了。”
慕容淑点点头,江玉郎说得不错,确实是如此。
只是江玉郎万万不会想到,此时江家中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万夫人对小雀儿的逼迫更甚。她发现小雀儿私自藏有小白燕的令牌,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这次她甚至没有再对小雀儿拳打脚踢,而是直接气冲冲地跑去找江别鹤。
而此时,江别鹤正在房间里研究六壬神骰。突然起来的万夫人撞了个正着。她虽然不知道这方盒子是何物,但见江别鹤如此认真地拿在手上把握,心中也暗自想到这一定不是普通物件。
忽地,万夫人想起一个东西来,却是越想越觉得心惊。
“夫人,怎么了?”江别鹤不动声色地把玩着偌大的六壬神骰,只把它当做一个巨大版的核桃一般。
他这临机应变的能力实在是强,万夫人若不是和他同床共枕多年,知道他紧张时,眼角下第二条皱纹会轻轻抽搐的规律,也想不到他是在撒谎。
万夫人开口气冲冲道:“你那个野种女儿!居然敢私自藏持小白燕的灵位!这是丝毫没把我放在眼里!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别鹤嘴角一抽,这小白燕的灵位他自然是知道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