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与时淡淡道,“想通了?”
时音辞硬着头皮:“就当是我欠相府的,为了我,你娶了绣绣好不好?”
温与时一张脸顿时阴沉起来。
时音辞两只手都抓着他的衣裳,低声道,“我没有办法了……相府对我恩重如山。”
温与时转过身:“我知道你顾念相夫人的好,你想报恩,可你不能这样毫无底线,人家今日要你的位置你给她,明日要你的命,你就让我守活寡?”
时音辞垂下眸子。
她如何不知纵容根本就是在姑息养奸。
可母亲都气病了,她一点都不敢再拖延,上次便神通广大的将她从宫里掉包出去,谁知道绣绣还会做出什么?若是不依着,绣绣再做出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来,母亲可怎么办?
温与时以为时音辞听进去了,压低了声,继续道,“我们可以想其他更好地办法,金银财宝,权势地位什么不行?”
时音辞摇了摇头,不说话,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温与时气笑了,“你当真好样的。”
当初她毁婚,便随便拿着婚书扔在地上,如今又念着旁人的恩,便随便将他推给别人。
对她而言,他还真是敝履一般。
“我说不动你,好,”温与时掰开她的手,转身就走,“可我也断不会娶那什么绣绣的。”
“温与时,”时音辞抬手从后紧紧抱住了他,“我只求你这一件事,往后再也不让你为难了。”
她的身体柔软,抱着他的手纤细柔弱,不费力气就能挣开,呼在他背上的呼吸也是温热的,暖暖的,勾着人心。
温与时低头,瞧见两条白藕段儿似的胳膊,细细的,白白的,泛着莹润的光泽。
温与时呼吸一顿,回身,眸光从她圆润白皙的肩头落在身上。方才还完好的轻衫此刻正被她踩在脚下……
今日她与绣绣调换的急,才帮着周寿打晕绣绣送出去,她又忙着善后,温与时来的快,她来不及换衣服,只顾得匆匆套了件轻衫,倒也方便了现下,系带一解,就卸了外裳。
虽有了身子,但月份浅,身姿依旧纤细,身上一件密合色绸缎面的肚兜儿,底下一条莹白的亵裤,几根细细的绳绕过遮不住的腰间,那纤细的弧度一手堪堪能圈住,被肚兜掩了一半儿,半遮半露,直晃的人挪不开眼。
时音辞素来含蓄,头次做这种事,一对上温与时的视线,顿时什么勇气都没了。她咬咬牙,重新抱住温与时,整个人都埋在温与时的怀中,细白的手指紧紧攥住他身上绣着龙纹的衣袖,哆哆嗦嗦的,“冷。”
盛夏的天,温与时不忍拆穿她,揽腰将人勾在怀里,略带薄茧的手掌正握着她腰间曲线,“胆子不小,觉得我会色令智昏?”
“是有恃无恐,”时音辞覆上他的手,低低道,“我知道你待我好,万事无有不应的。只这一次,你答应我,我以后在不提西夏的事,再不让你为难……”
“音音,你会后悔的。”
温与时决定,好好的给她上一课。
有些人,有些事,不失去一次,永远不会明白。
他要时音辞学会懂得与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