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清粥小菜?
时音辞瞪圆了一双眼睛。
喜新厌旧,狗男人都一个德性!
时音辞心头憋着一股气,恶声恶气道,“陛下小心,莫不消化给撑着了。”
时音辞说完也不再睬他了,拎着过长的裙裾转身往御花园去。
母亲还在等着她呢。
御花园里穿过花林深处的长廊尽头是一座漂亮的凉亭,亭子位置坐落的很高,坐在亭子里能把御花园中的盛景尽收眼底。
晴柔将人安置在了亭子里。
时音辞来时,相夫人正捧着茶杯底儿安静品着茶。
石案上摆着全套的茶具,时音辞亲烫了茶碗,斟了一盏茶,“娘亲。”
相夫人搁下了手中杯盏,另端起时音辞那杯,用杯盖拨了拨上面漂浮的茶叶,轻抿了一口,“看到你过得好,我就放下心了……你离开西夏这段日子,你父亲也是最挂念你的,每每闲下来都要把你那些家书翻烂了,只是他身兼重任不便离京,心底总是最挂念你的,你若得了空,便多给写几封家书回来,也别总是报喜不报忧,有什么都要和家里说。”
时音辞双手交叠于身前,抠着手指,“是女儿不好,不能扇枕温衾,侍奉您和父亲左右,还总让你们挂念。”
父亲最是宠她,当初西夏王要拿她献来北溯,也是父亲极力阻止,她还记得父亲因为此时一夕之间似乎苍老了十岁的模样。
“只要你过得好,我和你父亲便什么都好。”
“娘亲,”时音辞起身半跪在相夫人身边,头枕着她的膝盖,撒娇似的蹭了蹭。
相夫人轻理着她的长发,“绣绣的事,我们怕你多想,也从未在信上多提一句,就是未曾想,她如此胆大包天,连累了你……”
时音辞抬起头,望着相夫人,“我都懂得,娘亲。”
相夫人看着她,便想起她小时候的模样。
小小的姑娘受不了一点委屈,在外面吃一点儿苦头都要回来倾诉半天,哇哇哭着要一家人都去哄。如今受了委屈,却反过来要安慰她。
“善也,是娘亲的错……没把绣绣教好,娘心里的确对她有愧,总是不知道怎么弥补她才好,却又怕不能一碗水端平,亏了你。所以善也,倘若你觉得勉强,一定告诉娘亲,娘亲尊重你的想法。”
时音辞握着相夫人的手,“如今这后宫的确单薄,宫里宫外多少人都让他选妃充盈后宫,我心底都是明白的,我不能总是一个人把着他,日子久了,总是会腻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在乎多的是谁。”
相夫人拍了一下她的手,“你莫拿这些话来诓我,母亲人是老了,可还没有糊涂……你未嫁人的时候,便最恨男人娶了妻又要纳妾,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
“娘亲,”时音辞摇了摇头,轻声道,“温与时不是普通人,他是皇帝,做皇帝的怎么可能没有三宫六院?”
相夫人叹了口气。
有史以来,的确是没有哪个皇帝后宫就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