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内心各种雀跃,绣绣道,“多谢陛下夸奖。”
温与时按着眉心,态度不冷不热,“你才住进这未央宫,可能会缺了什么,少了什么,遇事莫要去找时音辞,寻赵胜德……”又唤,“赵胜德。”
其实他这些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让人少去烦时音辞。
赵胜德躬身笑道,“时姑娘,奴才便是赵胜德,你有事派人寻奴才便好。”
绣绣垂首应着:“是。”
温与时未在言语,令赵胜德泡了茶,自饮自斟的慢腾腾喝了一壶,又命赵胜德取了棋盘来,随意问人,“会下吗?”
绣绣攥了攥裙裾,拘谨道,“不会。”
“哦。”温与时便未在问,唤了赵胜德坐下与他对弈。
赵胜德棋艺一般,温与时只是消磨时间,要求也不高,下了数局,瞧着天色微微有些暗了,才推了棋盘,“时候不早了,让人传晚膳吧。”
绣绣在一旁站的腿都要麻了,终于见人动了,不由重重吐了口气,还未来得及迎上去,便见温与时起了身,与赵胜德说,“走吧,回宫,传膳到东暖阁。”
这是不留下了?
绣绣步子猛的一顿。
温与时起身,似是这才想起院内还有人,“你是她亲给朕选的皇后,只是此事急不得,内阁要批旨下去,礼部要筹备,还要通知临边友国,非三两日的功夫,在这之前,你便以秀女的身份入住吧。”
绣绣愣愣应是。
另一边时音辞送走了相夫人便去了养心殿,却扑了个空,左等不见人,右等还是不见人。
后来晴柔拉了小兴一问,才知道温与时去了未央宫。
时音辞气结。
倒真是去尝什么清粥小菜去了!
人虽是她招来的,可如今温与时真去了,她又忍不住一阵憋气,拿水泼了正间的龙床,带人便回了椒房殿。
枯坐半晌,无所事事。
时音辞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好不容易听见点动静,一回头见是晴柔进来了,“姑娘,传膳吧?”
时音辞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微沉,用了膳,就该就寝了……
“姑娘?”晴柔又唤,“时候不早了,现下要传膳吗?”
“嗯……”时音辞装作不经意道,“养心殿那边如何?”
“静悄悄的,没见有什么动静……姑娘要寻陛下用晚膳吗?”
“我,我才不寻他呢,我就是随便问问……”时音辞起身道,“让人传膳吧。”
御膳房很快送来了吃食,时音辞没心思,随意用了些,便做了洗漱,被子一裹闷头休息。
天色渐晚,月亮高悬。
时音辞翻来覆去睡不着,扯了外衫披着坐起身,鞋子也没穿,单穿着雪白的锦袜,静悄悄出了殿。
“姑娘?”外间守夜的晴柔听到殿里动静,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怎么了,姑娘?”
“嘘,”时音辞轻道,“你继续睡,我起夜。”
晴柔匆匆的摸索着穿鞋:“奴婢陪您去吧。”
时音辞:“不要,你快睡吧,外头有宫人,不用你陪我。”
晴柔便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