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炎三年月底,建康暂时成为了反击战役的大本营,赵旧召集群臣来此,布置江南防略,大金国的四太子金兀术要南下了,不得不早早安排。
赵旧终究还是得到了刘光世的战报,朝廷的相公们也是惊骇不已,钟相杨幺在洞庭湖已成气象,如今谁要剿灭,不得不抽调精兵强将,动员韩世忠,张俊这些朝廷的精锐大军才成。
赵旧叹了一口气说道:
“刘光世轻敌冒进,致使大军损失惨重,降职一级,罚奉减薪,留职观察,以观后效。
朝廷再下个折子严厉苛责一番,命其权领兵马于潭州修养,尽快补充兵员,恢复战力。
如有再犯,数罪并罚,朕,对他失望至极也。”
赵旧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大意了,一方面他还想着叛军还没有发展成气候,刘光世又是极具剿匪经验的大将,之前也剿灭了一些水匪湖贼,不曾想,二万多人马居然在洞庭湖摔了个跟头。
赵旧又看了一眼武将队列末尾的岳飞,我方承诺不首先使用核武器岳飞,钟相杨幺,要不是我方的核武器,还没有进化完毕,非得让尔等好看。
君臣有探讨了一下处置事宜,然后又聊到了钟相杨幺身上,牵扯到金兵南下,满朝的目光现在都放在了完颜金兀术和他的东路军身上。
天气一凉,秋黄马肥,就到他们打草谷的季节,十几个万户在一路统帅的带领下,沿途烧杀抢掠,直逼大宋都城,要么逼迫大宋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要么大肆抢掠一番,直接远走。
对付这种突然间崛起的野蛮帝国,绝对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妥协,要狠狠的打疼他们,砍掉他们的狼爪,打疼了打怕了才能让这些不懂事的臭弟弟们消停安分一点。
李纲作为大宋朝廷灵魂般的人物,率先开口说道:
“钟相杨幺不足道尔,终究只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命刘光世遏制住洞庭湖便可,不求胜,只求不败。
等朝廷腾出了空子,解决完眼前的大事之后再抽调精兵负责围剿,凡事都有主有次,有先后之分,完颜金兀术才是我等心腹大患。”
赵旧也不是没有想过亲自杀入金兵大营,直接干掉人家的统帅大金国的四太子。
可赵旧一方面也知道自己若亲自出手,哪怕成功了也根本就逃不出人家十万兵马的军营,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赵旧怕死,怕死并不可怕,平白无故的给人家送人头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李相公所说老成持国,吾深以为然,当今之际还是巩固江防,多派探子,查出金兵出兵所在方为上计。”
吕颐浩虽然觉得不妥,不能放任泼贼在大宋境内胡乱折腾,可是情况便是如此,谁叫刘太尉实在是不能成事,就连小小的水贼湖贼都解决不了,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赵旧心中窃笑不已,其实他已经掌握第一手资料,就算是军事上,他这官家也是大大咧咧的插手,有意无意的给自己一个心腹大将暗示,金兵有可能会出现在马家渡。
不过,赵旧去无过多的干预,如果大宋真的全部把精兵聚集一地,谁要是走脱了一个风声,稍有不慎被人偷袭一下,那咱们大宋朝可要亡国灭种了。
而且,赵旧没有百分百的信任历史的轨迹,早就做好决定,用自己的影分身配合团子公公的木叶,过河亲自侦查。
顺便值得一提,团子公公不知为何,学习道术的进展神速,或许是被切到了烦恼根心中没多少杂念,所以学习道术的进步速度飞快,赵旧都是感慨不已,自己再不努力,或许过几十年就打不过人的团子了。
被打的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而且鼻青脸肿的团子公公哭晕在厕所。
在朝议上,赵旧又与群臣讨论了许多,赵旧拍板说道:
“李爱卿,临安的安危为我大宋重之之重,汝宜坐镇临安,为我前线将士供应粮草,而隆裕太后,潘妃,小皇子朕皆托付给相公了,经此一役,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朕早就看开了。
构当日早就有言在先,以前没有为大宋而战死的官家,今日便可以有,凡事都有一个万一,朕也就与诸位开诚布公的说一番话。
朕若不幸战败被杀,则由李相公负责辅佐小皇子登基,往越州转进,若是事不可违,尽量保全其性命,朕在九泉之下,便道一声谢。
尔等殿中之臣,若有人投敌叛国降金,朕也无话可说,只求日后终身不要再见,更不许祭拜于构,以全你我君臣之颜面。”
此情此景,不少人垂泪不已,李纲也有些哽咽,换作以前其实他非常瞧不上这位胆小怕事的赵官家,只知道一味的求和逃跑,要不是大宋朝的宗室只留下这一位血统纯正的宗室了,李相公并不想辅佐这位赵官家。
万万没想到,一场苗刘兵变居然让咱们的官家转了性子,李纲欣喜若狂,甚至觉得那两个因叛乱而死的苗傅刘正彦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如今官家居然向他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