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就是个疯子!
疯子。
※※※
“过来。”
元沐白不管付小钱能不能起得来,背对着她命令道。
“唉呀嘛呀,疼死了,元沐白你有病啊。”付小钱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拄着小蛮腰弯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过去,走到一半脚步停下来,“你。你先穿好衣服再说。”
“替本王更衣。”
穿衣服,他不会啊。从小到大都是有人服侍,衣服怎么穿?
付小钱:...
他还要不要脸了,让本小姐给他穿衣服?多大的人了啊。
他难道不知道——
“男女授受不亲!元沐白你的礼数呢,还说我。”
傅小姐还敢跟他谈礼数,她尚未出阁便夜闯皇子内室,偷看人家沐浴,到底谁没有礼数,这已经不是礼数的问题了,这是偷窥。
奈何跟疯子讲不得道理:
“你我已有婚约,就当提前相熟罢。”说着,元沐白倒也不再害羞,她不是喜欢看么,那就给她看好了,看看到底谁不害臊。比起大搂大抱、死拽着某处不松手,只是看看,算不得什么了。呵,跟本王装起清纯来了,傅芊儿,着实让人看不出路数。
“哎嘛”,他这转身让付小钱猝不及防,赶忙用衣袖遮住双眼,转过身去。终于理解到古人总结的句句经典,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元沐白你真是个大变态!”刚才的画面太辣眼睛,简直无法直视。
想必“变态”不是什么好词,“你若不从,那本王就变态给你看。”
付小钱:“好好,我给你穿”,彻底服了,“你站着别动,你先转过去。”
元沐白嘴角扬了扬,还不信治不了她这个疯女人了。
付小钱看了看四周,也没看到一件衣服,倒是发现遮挡沐浴的布帘子。付小钱贼贱一笑,取下遮帘,双手撑在身前,正好挡住自己的视线,逼近元沐白给披了上去。
从后面在脖子上盲打个蝴蝶结,然后把自己的腰带解开给他系好。
整完拍了拍手,裹的严丝合缝,该遮掩的都遮掩了,不该遮掩的也一并裹在了里面,内心十分满意的蛤蛤蛤。
元沐白转过身...
如同一个放大版的蚕宝宝。
付小钱憋笑到内伤。
果然不能让疯子干活儿,元沐白十分无辜,想必统领府也没教傅小姐侍君之道,可是又不得不受着。直怀疑若娶了眼前的人,会不会被拉低智商和品位。
好一个奇特的画面,房顶的人也着实憋不住了,身子颤动手一抖,额不小心,挪动了房瓦,一粒瓦渣子掉落。
不好,暴露了,黑衣人不敢多停留,赶紧撤。
元沐白虽身子弱,为了强身健体,自小习舞从未间断。尤其常年遮帽掩饰,练就鹰觑鹘望的敏力眼劲儿。别说一粒红豆大小的瓦渣子掉下来,就是针尖毛发都能察觉到的。
眼看瓦渣子要砸到傅小姐的头上,元沐白挣脱开一只手臂,揽腰一抱,将付小钱换了个位置。她好轻,好瘦,腰好细。软糯糯的。
渣子落地,元沐白抬头望去,房顶有一道拳头大小的洞子。
难怪傅小姐能进来,看来今晚有客啊。想必护卫也都被撂倒了。
“元沐白,你耍流氓!”付小钱狠狠咬上元沐白嫩如耦色的手臂,试图挣脱开束缚。大半夜突然搂住自己,他想做什么。
元沐白还没分析完刺客形势,手臂便传来一阵疼痛。疯子还会咬人!她是属狗的么。
“别动。”元沐白强忍着疼到流血的伤,紧了紧付小钱的身子,压低声音道:“再不老实就真如你所言。”
王府有刺客,连护卫都没能拦住,可见高手不一般。凭借他一人之力,还带个疯子,恐怕胜算不大。那刺客是什么目的尚不明确。
付小钱虽有一番贞洁烈女的节操,奈何身后是一具男子温热的躯体,感受到力量和结实。真要反抗,想想还有些自不量力。
流氓不可怕,耍流氓才可怕。
加上那霸道低沉不容置疑的声线,和着一丝温暖的气息打在耳畔,付小钱身子不由一疆,不是因着他的恐吓,而是——他贴上她后,男人特殊的身体构造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威胁。就问她怕不怕。付小钱只得老老实实不敢再乱动。
刺客被发现后并没有行刺,听动静好像跑了?
没等付小钱问他到底想怎样,元沐白便松开了手。
他撩开被子进了被窝:
“今晚你睡隔壁。”
付小钱内心泪奔成江河湖海。切身体验一把上了贼船被贼惦记的心情。
她哪还敢睡在一只动不动就下半身解决问题的危险禽兽旁边啊。禽兽的野性随时会爆发吧。
还不如自己躺大炕呢...
(她想回家,她想找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