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的心都碎了,可她没有办法,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一路往医馆跑,跑到医馆,小朵喘着粗气,看着站在药店里的伙计:“我哥怎么样了?”
看着匆匆挽了把头发的小朵,伙计走过来期期艾艾,不知道是称小朵小哥还是姑娘。
“你哥腿已经接好了,胳膊也快接好了。吴大夫说,只能这样。我我就是想问问,要不要给他开药。”
“开,多少钱我一起结算给你。我还有十几个孩子要照顾,麻烦小哥先帮我照顾着。”
见伙计点头,小朵看看还在忙碌的大夫,掉头又往回跑。路上,她买了几十个包子,又走到无人处,从空间拿出两个竹篮,里面装了满满两篮的桃子。
空间还有很多水果,可是她唯一敢拿出来的,现在只有桃子。
跑到镇东,天色已经黑透了。孩子们正在排队吃饭了,三四个小的先吃,一人一碗苞谷面糊糊,连筷子都没有,就这么捧着往嘴里倒。
看见小朵又过来,帮忙照顾的张春雨有点不好意思:“孩子太多,碗都不够用。”
“没事,张大哥,这篮桃子是我刚才在路边买的,看着很新鲜。请帮忙带回去给大王庄的大哥们吃。大恩不言谢,等以后孩子们长大再让他们来报答乡亲。”
小朵说着把一篮桃子递了过去。
“不不不,怎么能收你的东西,是我们人少没有救援得上,怪我们啊。”张春雨难堪地推开小朵递过来的篮子。
“不能怪你们,边境线这么长,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你们已经很好了。收下吧,一点心意。”
看着执意要送桃的花小朵,张春雨涨红着脸收下了一篮桃子。他觉得有愧,保家卫国是他们的责任。是他们没有做好,才死了那么多的乡亲。他们没有怪他们,而他们却真是有愧啊!
小朵把另一篮桃子给了暂时收留孩子的人家,给孩子们在装饭的大嫂涨红了脸,连连摆手。小朵还是把一篮桃子放下了,不管别人是因为什么原因暂时收留这群孩子,她也应该表达自己的谢意。
“大嫂,可能还要麻烦你,等我去了医馆接了兄长,才能回来接他们。”
大嫂憨厚地说道“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这些孩子的爹娘都是好的,我们看两天孩子算什么。你去忙,我会看着他们的。”
“这些包子,大嫂帮我给他们分一分,我还要去医馆。”说着小朵把买的包子递给提着篮子的大嫂,向张春雨一拱手又往医馆跑去。
来回两趟一跑,等小朵再跑到医馆,门口的台阶都爬不上去了。她蹲在医馆门口大口喘息着,湿漉漉的头发紧紧贴在额头,已经是半点形象全无。
酒店的伙计出来帮忙扶着,小朵才拖着双腿走进医馆的后院。吴大夫是个敬业守规矩的人,在明知道陈松无生还的可能,还是竭尽所能把这场手术做好。
等到陈松所有断裂的骨头接好,伤口包扎好,吴大夫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
“你带回去吧,我尽力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他是没有生还的可能的,只能是苟延残喘几日吧!”吴大夫做为一名大夫是不应该说这种话的,他能这么说,也是陈松确实不行了。
“多谢吴大夫,我现在就带我兄长走。”小朵也不想多说什么,先找地方放空间吧,死了就给他埋了,不死就放里面等他活。
捆成木乃伊一样的陈松又被绑到了推车上,小朵大晚上的将他推出了镇子!
走到一片荒野处,小朵停下脚步。看看远处已经看不见的小镇,又看看空旷四下无人的田地,拖着推车和陈松一起闪进空间。
把拖车推到厨房门口,小朵去找了两条毛巾出来,烧了泉水擦拭陈松身上的血迹和伤口。她不知道空间泉水有没有愈合伤口的用处,总要试试。
鲜血已经凝固,陈松的身上,胳膊,腿,都受了严重的伤,有点像被人弄坏了的破布娃娃。
擦拭干净,并没有什么愈合伤口的效果,小朵费力地给他搬到了西屋的房间。
要不试试浴房的热水?
小朵想到哪里就去做,陈松这个样子,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又去端了浴室的热水,温热的温泉水擦拭在陈松冰凉的身躯上。他还是一动未动,没有半点反应。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小朵都会有一种他已经死了的错觉。
陈松身上的衣物都是血迹,除了绑好的绷带,其余都被小朵拿剪刀撕了个干净。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陈松挪到床上。
此刻的陈松,在小朵的眼里就是一截木头,一个还能喘气的生命。他穿不穿衣服,根本没有区别。
挤了羊奶煮好,用瓷勺的把手一点一点地往下喂。看他溢出来就擦掉,大半碗羊奶,也不知道喝进去多少,反正是一大半都被擦拭掉了!
小朵洗了个澡,过来看看陈松,贴在他的胸口,听他微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