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陈说,我娘是死了后,已经抬进棺材了才生下的我。”
小朵不知道她说这些陈松懂不懂,说的合不合适,可他看见陈松委屈的神情,心突然软了。
“那是假死,人死分为脑死亡和心脏死亡。你娘肯定只是心脏死亡,就是呼吸和脉搏都停息了。如果有人会急救,其实她不一定会死。”
陈松脸色微变,低头用拇指按住手中的石榴,仍由石榴的汁水一滴一滴溅落到桌面上。
良久,他抬起头,眼中隐约有泪光闪耀,神情有些茫然,声音里有着干涩和沙哑:“你的意思是我娘没死,如果找大夫救还能活,对吗?”
“不对。”
花小朵摇了摇头,斟酌了一会说道:“这种病症一般人不会救治,需要一种特殊手法,要冒很大的风险,而且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能救治过来。”
“那你会吗?”
面对着陈松满眼的渴望,小朵张了张口,将到嘴的不会又咽了回去:“我会。”
听小朵说话,陈松立刻轻轻舒了一口气,抿嘴纠结了一会,还是抬头看向小朵“我可以学吗?”
“可以,你想学,我就教你,不难的。”
小朵看着面前的陈松,以前的陈松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沉默寡言,却深沉而谨慎。
景泰三年七月二十三日出生,也就是说,此刻的陈松已经满了十八周岁了,虚岁十九。他说话做事很沉稳,根本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小朵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