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郁的山林,和谐的风,暖暖的阳光。
如果,这是一场郊游,或者是一场约会,都是再好不过的地方!
可惜不是,这是一场意外,接下来会遇见什么,谁也不知道。
花小朵一屁股坐在石头,沮丧道:“我怎么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陈松将她又从石头拖了起来,指着山坡下的绿色:“你看,那一条带子,颜色是不是比别的地方浓密?”
花小朵伸长脖子,去找陈松说的带子。
哪有什么带子?她只看见满眼的绿,和绿叶跳跃的阳光。
陈松的手指在半山腰的方向一画,画出一个微有弯曲的弧度:“那一条,从那头到那边,很长的一条是不是两边颜色比别的地方深,中间颜色比别的地方浅?”
花小朵努力眯眼,细细分辨。果然,她终于从铺天盖地的绿中看出了不同。
半山腰的下方,有一条弯曲如带子一样的绿,两边是深绿,中间却变得浅绿起来。在万千绿色中并不起眼,却因为有规则,细心观察还是能看出不同。
“哪里应该有一条溪流,溪流的两边树木因为水分充足长得比较繁茂,叶片就显得比别的地方浓绿。溪流之没有树,树与树之间的距离比较稀疏,就会显得颜色特别淡。”
陈松的身高,比花小朵差不多高大半头都多,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之。声音低沉,带着成年男子的醇厚,显得分外悦耳。
花小朵神情一时有些恍惚,嘴没有说,心中还是感叹,陈松真是个出色的猎人,他竟然仔细到这种地步。
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这样的荒山野岭,让人底气和胆量都要足了很多。
她心中安定,人也就轻松了许多,盘腿在石头坐了下来:“那我们休息一会,等会就下去,顺着溪流走,说不定就能走出去了。”
陈松将背篓放下来,拿了一块饼出来,分了一半给花小朵:“吃点东西吧。”
看着握着饼啃的花小朵,陈松欲言又止。
有些话,他不知道该不该提醒面前的傻姑娘。说她傻,她是一点不傻,说她不傻,有时候她又非常马虎。
这山林里那么明显的不对劲,到现在她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出来。
其实,从草坡醒来,到现在,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这么不安,只是带着担忧,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你怎么了?”
花小朵咬了一口饼子细细咀嚼,抬头看向陈松。她再粗心还是很快捕捉到了他的眼神,陈松的神情不太对。
陈松咬咬牙,终究还是开了口:“这片山林有古怪。”
“什么古怪?”
花小朵左右看了看,山林就是山林,石头树木野生的杂草树木,没什么不同。
陈松也跟着看向四周,他压低声音道:“这山里没有野兽。”
花小朵的心一下子就停止了跳动,她忘记了这茬!
陈松接着说道:“不但没有野兽,连鸟,蛇虫鼠蚁都没有。”
是的,这些都没有。
花小朵之所以没有在意,是她在空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山头。
而陈松不同,他是从小到大靠着山才活下去的,山里应该有什么,不应该有什么,他是一清二楚。
花小朵现在可以肯定她们还在空间里,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出不去,也找不到她原来进出的地方。
会不会这样,她的空间那一片是属于她的势力范围。而现在,她们所在的区域是属于别人的,或者是无主之区。
那么这样,她是不是只能找回通往她地盘通道,才能回去。
如果,找不到,她们两个,是不是在这里,一辈子就回不去了?
该怎么和陈松解释呢?
说我有个可以自由进出的空间,但是现在我们从我的空间掉到了另一空间。别说陈松不信,就是他信,她拿什么去证明这个空间的存在。
她现在,可是连自己都进不去。
说她什么也不知道,这样骗陈松,对她们走出这片大山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适得其反。
怎么办?
花小朵脑海中翻腾起来,她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管怎么样,陈松常年在山里生活过,对大山了解比她多。说不定,她们想出去只能靠陈松。
花小朵斟酌着说道:“你听过一个故事没有?就是画中世界。”
见陈松摇头,花小朵继续说道:“就是有人画了一幅画,然后别人不知道怎么就走了进去。他所处的景色和画中的一模一样。”
花小朵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陈松的神情,见他脸并无异样,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
“四年前,大王庄被灭村,你当时只有一口气。我带着你,去找大夫,大夫让我回去准备后事。后来,我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