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竹鼠洞,上面堆积的新鲜泥土。
这里面基本不可能有希望,可是,小朵想挖那就挖。陈松是不会管有用没用的,有用没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们两个人,一个人用的石铲。这是陈松自己创造出来的,用处不是很大,在土质松软的地方还很有用。比如挖个山药,地蛋,芋头什么的。
可在这竹林边上,这石铲简直就是个废物。
陈松索性将石铲拿在手中,双手用力地刨着。小朵在一边帮忙将刨出来的泥土推到一边,防止它们在滑进洞里。
洞并没有想象中的幽深,半个时辰不到,他们刨到了一窝小竹鼠,紧紧拥挤在一起,光滑的身上还没有长毛。
这是一窝刚刚出生没有两三的竹鼠,它们的父母在这里生育了它们,以为这是一块安全的天地,放松了警惕,结果遇见了陈松。
“它们活不了了。”
小朵看了看,再刨下去也没希望了,失望地坐到了地上,有气无力道:“埋了吧。”
陈松有些犹豫:“它们可以吃的。”
小朵看了看几个跟小老鼠一样的东西,一共就六个,浑身光滑的有点让人恶心。她摇了摇头:“要吃你就带着吧,我不吃这个。”
陈松听她说她不吃,立刻用石铲将泥土推了下去。
她不吃,他也不吃。
两个人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好像唯一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路边有野菜,溪流有游鱼,而他们现在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他们想出去,离开这个地方。
一次次升起,一次次希望破灭。
不要说小朵,就是陈松感觉自己都快忧郁了。如果不是小朵在身边,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自暴自弃下去了!
“小朵。”
陈松看看身边垂头走着的小朵,忍了忍还是开了口:“我们明日再去竹林上面看看吧,也许上面……”
“陈大哥,我们成亲吧。”
小朵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陈松的提议,他呆呆愣愣地看着小朵,结结巴巴问道:“成亲?在这里?”
“对,就在这里。”
小朵好似下定了决心一样,她定定看向陈松:“天地为媒,我们就在这里成亲。不管以后能不能出去,我都是要嫁给你的。在这里和在外面也没区别,不是吗?”
十九岁的少女,正是娇艳的时候。
乌黑柔细的青丝,干净的气息,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腰身很细,破旧的衣裙穿在她身上也掩盖不了她的美。
娇艳如花,光彩夺目。
这样的女孩子,陈松的话在喉头滚了滚,最终变成了一声:“好。”
好,为什么不好。
他和她原本就是要成亲的,早迟而已。
他娶她,不管是在哪里,都没有区别,他此生都不会负她。
她在这里,他就陪她在这里。
出去,她喜欢什么他就给她去努力创造什么。只要是她想要的,哪怕是抢,他也要抢来给她。
小朵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陈松说,好。
小朵说,我们成亲就将新房布置成花的世界。
陈松说,好。
这大山别的没有,各种色彩的花还是很多的。此刻又是盛夏,走出去,不用一会就能采集大把的花朵回来。
陈松出去采集鲜花,小朵在山洞里打扫收拾,将陈松一趟一趟送回来的鲜花布置在各个角落。
黑夜来临,山洞里亮起了篝火。
这今日的新房,到处是鲜花。凡是能放花的地方,都被小朵和陈松堆满了鲜花。为了鲜花能在这两日盛开不败,他们将有的花直接连土挖了过来,在洞边一字排开。
更多的是插在竹筒里,椰子碗里,瓦罐里,盆里……
当着陈松的面,小朵放下头发,脱了衣裙,赤果着双足走下飘荡着鲜花的温泉池。他是她的夫君,她的爱人,也是她婚礼的参与者、见证人,是给她挽发的良人。
等小朵从温泉里走出来,陈松给她细细擦干头发,用笨拙的手一遍遍替她将头发挽好。
他曾经给她做过一个兰花的木簪,留在了空间的屋里。现在小朵挽发的是陈松今日刚刚做好的一根木簪,很简朴的一根木簪,无花无朵,却刚刚好好和他头上的是一对。
同生一根木,同结为连理。
陈松赤着双足走下温泉池去洗浴,小朵坐在床榻上开始给自己的头上簪花。
如果说一个月前,她愿意和陈松成亲是因为他比较合适。无父无母,没有负担,没有难缠的婆媳关系,没有小姑小叔极品一家亲。最关键的是他喜欢她,并且还很实在。
那么现在她愿意和陈松成亲,是因为她想成亲,而陈松就是她想和他成亲的那个人。慢慢的,她发现这个男人身上的很多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