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大牢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喝止住了徐盛。
徐盛停下动作,但却并没有松手,只用冷眼看着走过来的麴义。
那名衙役也从惊恐中缓过神来,拼命向后挣扎,并大声求救道:“将军救命,此人欲行凶逃狱也!”
麴义并没有理会这名衙役,牢房中的勾当,他心理再清楚不过,只看向徐盛,问道:“还不松手,意欲何为?”
徐盛紧紧盯着麴义,既未松手也未回话,思索片刻,缓缓收回目光,嘴角微动,照着衙役面门就是一拳,至此方才松手,口中骂道:“贼子!”
那名衙役受此一拳,鼻歪齿落,满脸鲜血,倒地哀嚎不止。
麴义知道徐盛心中有气,看了那名衙役一眼,对旁边跟来的县尉说道:“带他下去治伤!”说完一指徐盛,吩咐道:“带此人到大厅见吾!”说完转身离去。
至于对面的彭升,麴义并未理睬,其实他犯的错并不大,纵犬伤人,赔些钱财也就是了,之所以将他关押起来,主要是想敲打彭家一番。
虽然不会太过,但最少也得让彭家知道,高密现在是谁在作主!
县衙大厅,麴义坐于榻上,麴演在其下首而立。
不一时,一脸不忿的徐盛被士兵推搡着进来,到得厅中也不行礼,歪头而立。
“放肆!”麴演见到徐盛表情狂妄,当即扶剑大喝。
徐盛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
麴义摆摆手问道:“汝可是表字文向,不知何以至高密?”
徐盛听到麴义说出自己表字,神情微微变色,疑问道:“吾之表字,汝何以知之?”
见到徐盛承认,麴义微微笑道:“常闻莒县徐文向秉性敦直,胆勇过人,今日一见方知所言皆虚,不可信也!”
徐盛本就在好奇麴义为何知道自己表字,又听到麴义将自己性格讲出,心里大惊,脱口问道:“汝真识吾耶?”
麴义并不回答,只故作高深,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徐盛见到麴义的神情,有些拿捏不准,缓缓回道:“家乡遭难,不可留矣,久闻孔北海贤名,本欲去投奔,不想正遇贼寇围城,故不能进,便欲改奔吴郡,后闻将军杀退贼寇,俘虏数万,以为英雄,便来高密一观,孰料亦所言皆虚也!”说完再次将头侧向一旁。
“哈哈哈哈!”麴义等徐盛说完大笑,起身走到近前,拉起徐盛右手说道:“文向受屈本将之过也,来来来,坐!”说完拉起徐盛走到榻前相对而坐。
徐盛被麴义突然的热情弄得发愣,直到坐下方才反应过来,问道:“将军何意?”
麴义收敛笑容,正色道:“因之前偶遇郑公,不敢怠慢,上前问安,属下之人不明所以,故错将文向错关于牢中,深为不敬,并非故意而为也!
文向亦知,本将原在河北,属下多有天南海北之士,常私下闲聊四方英雄,有一人祖籍琅琊,其亦听人言,道文向豪杰之士,故本将知晓。
今日之事,实为误会,还望文向勿怪也!”麴义说完一脸诚恳的对徐盛拱手。
徐盛听了麴义的一番话,心里恍然大悟,急忙起身向麴义行礼,满脸羞愧道:“徐盛鲁莽,错怪将军,万死难辞其咎也!”
麴义笑着起身,扶起徐盛再邀入座,拉其手曰:“文向勇武,前途不可限量,然吴郡未有能成大事者,去亦碌碌,本将不才,虽暂居高密,然亦有匡扶社稷之雄心,不知文向肯屈身相助否?”
徐盛大喜,本来到高密就有观察投奔之意,今听麴义主动招揽,当即抱拳道:“久闻将军统兵有方,先以数百先登大败公孙瓒数万义从,今又以千余众大败数万黄巾,古之明帅亦不过如此,甚敬之!
盛乃村野愚夫,无甚长处,胜在胆勇,若将军不弃,必誓死追随,甘为前驱!”说完拜倒在麴义面前。
门外,管亥听到徐盛的话,将刀入鞘,并对着两边埋伏的士兵挥挥手,领着人悄悄散去。
……
待牵招一切准备就绪,麴义赶来亲自为郑玄送行,并再三嘱咐路上小心,万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牵招抱拳应诺。
郑玄与麴义等人拱手作别,这才慢慢上车离去。
麴义看着远去的队伍,叹息一声,该做的都做了,能不能有效果就看天意吧。
……
路上,郑玄对为自己驾车的文士问道:“公佑以为麴义如何?”
文士听闻笑道:“接触尚短,不敢妄加评判,然观其今日之举,却有称赞之处!”
郑玄听完点点头,改问道:“公佑随老夫学习日久,早该出师,不知心中有何打算?”
文士一边驾车一边回道:“回恩师,学生并无打算,只愿常陪恩师左右,研习学问足矣!”
郑玄听后大笑,摇头道:“为师年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