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乾赶回糜府之时,正遇到糜芳被仆人搀扶进门。
看着大醉不醒的糜芳,孙乾微微皱眉,心中暗想:“似此嗜酒,将来恐误事也!”
进到院中,孙乾见到糜竺正看着糜芳摇头叹气,微微一笑,走上前道:“子方淳直,不做作,甚好!”
糜竺见到孙乾面有愧色道:“命其在家陪伴诸位,却不想自己跑去饮酒,甚为失礼也!”
孙乾听完哈哈笑道:“此事却怪不得子方,乃张闿突然赶来,成公军师为不使其生疑,故让子方前去也!”
事情的经过糜竺早已听成公英过,故转变话题道:“先生前去拜见郑公,不知结果如何耶?”
孙乾听闻面露喜色,回道:“此处嘴杂,且回后堂,唤过众人,一并知!”
糜竺见孙乾面有喜色,猜出必有好消息,当即道:“理应如此,成公军师等人皆在后堂,吾二人同去也!”完和孙乾一齐奔后堂而去。
后堂中成公英,吕岱,管亥,陈登皆在,几人正在谈论事情的细节。
忽见糜竺与孙乾一同进来,尽皆大喜,相互施礼!
成公英起身问道:“事情顺利否?”
孙乾与众人回礼毕,而后将郑玄如何回答,以及给麴义取字之事出。
在座之人皆智谋之士,当然清楚郑玄亲赠表字,对于麴义的意义有多大,尽皆兴奋不已!
成公英负手细思片刻,而后道:“以郑公之名望,能为麴将军取字,足以胜过千言万语,如今吾等只需将此事宣扬出去即可!”
糜竺微微点头,同意道:“此事易尔,交给吾与元龙即可!”
不提陈家和糜家的实力,只要二人将此事透漏给徐州同僚,便会引起轩然大波,从而让消息四散出去。
陈登却一直在旁边思考,片刻之后对众人道:“吾有一事,于心中踌躇久矣,之所以未曾提及,概因时机未到也。
今麴将军得郑公赠字,吾等亦达成盟约,时机至也,可行此事尔!”
成公英听完心中微动,笑着问道:“元龙所何事,可细言之!”
陈登在厅中缓缓踱步,而后斟字酌句道:“陶府君膝下有二子一女,二子自不必,虽继承府君谦恭,却皆庸碌。
只府君独女,此女名陶芷,及笄三年,正值美妙年华,绰约多姿,婉娩柔则,读经传,熟女戒,可为佳妇!
今麴将军并无妻室,可使人前去求亲,以为正妻,彼时若成,加之郑公赠字,将军声望必隆,如日中,徐州更唾手可得,可谓一举三得也!”
“哦……?”成公英听完惊喜的看着陈登,对于陶谦有女之事,其当真不知,今听陈登提出,顿觉此事大为可行,当即道:“此事大善,今策略已定,只待实施,吾等当速回高密劝将军!”
陈登与糜竺对视一眼,点头回道:“善,诸公返回高密,尽力之,吾等也早做准备,彼时一齐施为!”
成公英提醒道:“无论之前所议之事,亦或郑公赠字之事,此时皆不可外传,待诸事议定,再广而告之,必收奇效也!”
众人听完,皆深以为然!
……
高密,自从张合与太史慈归来,麴义再次变得轻松起来。
内政有崔林,练兵有张合太史慈,皆才尽其用,不必操心。
麴义闲来无事,见气甚好,故手提青锋于院中练剑。
乱世之中,虽有猛将强兵,然亦要提高自身实力,才能更大概率的活命,战场之上,事事难料,强如曹操,亦数次狼狈,更别提割须弃袍之事。
正挥舞间,崔林一脸笑意而来,见到麴义舞剑,亦不打扰,静静观之。
待麴义一通剑练罢,接过侍卫手中的巾帕,笑道:“久未操练,身体僵硬,大不如前矣!”
崔林拱手上前,回道:“吾观将军之剑,行云流水,刚中有柔,柔中带刚,至妙也!”
麴义知道崔林乃故意吹捧自己,摇头叹道:“思德儒当初,不苟言笑,逢事必言之有物,谁知数月光景,竟也口若莲花,阿谀奉承也!”
“哈哈哈哈!”崔林听完大笑,回道:“上行下效也!”
麴义听完一愣,随即亦开心大笑,气氛极为融洽。
二人进屋,相对而坐,麴义开口问道:“德儒前来,可有事乎?”
崔林点点头,不急不慢道:“如今将军以为一方诸侯,更欲成大事,故有一事不可不提也!”
麴义不明所以,细思片刻也不得解,遂问道:“不知先生所言何事耶?”
“将军祖上亦为名门,虽受事所累,不及早初,然底蕴犹在,礼不可废,当取一表字也。”
麴义听完崔林的话,顿时陷入沉思,自己如今已二十有五,在这三十便自称老夫的时代,确实已不算,是得考虑一下婚姻大事,可下好女子千万,为何非要娶一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