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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炷香即将燃尽,秦风身边的中年男子最终叹息一声,将手中空白的竹简递给张府的家丁。
“请帮我回复赵管家,张老太爷的病,我张仲景无能为力。”
张仲景?竟然是后世号称医圣的张仲景,想不到竟然是他。
张仲景感觉到秦风询问的眼神,轻轻的施了一礼,站在一边。
“这位家丁,请帮我取一壶烧开的热水来。”
一直不动声色的秦风终于说话,对着身边正在整理竹简的一位年轻的家丁说道。
“这位...公子,香已经快要烧完了,你还是快些作答吧。”
“小兄弟只管去取热水,秦某自然会有答案。”
秦风说完,对着这位家丁浅浅的施了一礼,请人帮忙,自然应该以礼相待。
“那好吧,公子稍后。”家丁说完便起身去取。
“哎,我说秦三,你要热水干什么,学艺不精就滚回去好好种地,洗个脸就能看好病吗?”
汪洋作为第一个答完题的医匠,看着站到最后依旧没什么动作的秦风,免不了露出一种胜利的微笑。
其实汪洋也有几分小聪明,毕竟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但是自己第一个写完药方,自然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而且药方之上,自己写了许多调养温补的药物,想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一柱香到,各位封笔。”赵管家朗声说道。“各位,写完药方的站在左侧,没写和认输的站在右侧。”
五六十人快速移动着,秦风感觉到左边几十道目光全都戏谑的看着自己和张仲景,毕竟右侧只有自己和张仲景两个人。
“张公子到。”
与此同时张奉领着十几个带着木棒的家丁,鱼贯而入,对着左边一众医匠挥了挥手。
“统统给我打。”
“诺。”
一时间哭爹喊娘的声音四起,尤其是汪洋尖锐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哎呀,妈妈啊,打死我了呀。”
“张公子,张爷爷,别打了,我是第一个写完药方的,肯定打错了,打错了。”
“住手!把他带过来。”张奉一听果然止住了打。
“张爷爷,我是汪洋啊,前两天在翠红楼,我还跟您喝过酒呢。”汪洋呻吟的说着。
“原来是汪洋啊,你说你是第一个写完药方的?”张奉阴笑着问道。
“是,是我。你应该打呢两个人啊,他们滥竽充数,尤其是呢个姓秦的,刚才还在这府上行凶,把我的胡子都给拽掉了。”
汪洋一看张奉笑了,想当然的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而且这时候竟然还不忘给秦风穿小鞋。
“我问你们,你们为什么不写药方。”张奉转头向着秦风二人问道。
“在下才疏学浅,从来都是问症切脉之后诊病,而且这张老太爷的病,在下也从来没见过。”张仲景沉吟片刻,率先回答。
“我倒是看出来这张老太爷是什么病,而且已经准备好了药。”秦风淡淡的回答。
“哦?你找到了医他的药?”张奉听完,眉头一挑,看向秦风的眼神也变得玩味起来。
恰逢此时,刚才出去打水的小家丁,手里提着一壶滚烫的热水进来。
“药来了。”秦风笑道。
大厅里的众人全都被秦风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就看秦风取了热水壶,径直走到床边,对着呢截露出的手臂,哗哗的浇了上去。
“大胆,秦风....你....你疯了!”汪洋被秦风的举动吓得魂魄出体,声音也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离秦风最近的家丁,更是本能的想要保护他们的老太爷,举起手中的棍棒对着秦风就打将过来。
呢个递水壶的小家丁,更是吓的浑身瘫软,站立不稳,躺倒在地上,与此同时,一股热流从裆下流出。
“啪”
小孩手臂粗细的红木棍棒应声而断,几个家丁恶奴也倒飞而出。
大殿之中,一时间静的可怕,只有秦风依旧淡定的提着手中的水壶,“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带起大片的水雾。
“各位,药已经给张老太爷喂好了,想必已经药到病除了,是吧,张公子。”
“好,先生真乃神医,来人啊,把这床帏拉开。”张奉一扫阴霾,对着手下的家丁吩咐着。
家丁上前将床帏拉开,露出里边的“张老太爷”,原来是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
“床上的乞丐今天早上已经冻死了。一群庸医,来人,统统给我打出去,这个汪洋,打断三条腿,赶出京城。”
张奉开口,直接给汪洋判了死刑。张家的钱真的要用命来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