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考虑。
李东阳自是不必说,他是一直鼓励自己“想唱就唱,有梦想你就大胆的说出来”。
刘健性子秉直,向来对事不对人,大概率不会记仇。
反倒是谢迁,捉摸不透,严成锦只知道谢迁善辩,好不好面子,不得而知。
严成锦脑中演习了一遍,试探一句:“大人,下官有些粗浅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东阳果然道:“我大明广开言路,举贤任能,你怎么又这般吞吐?说便是。”
严成锦将斟酌之后的言辞,说出来:“九江府地理位置特殊,面临大江的江防事务,又要面临鄱阳湖的防湖事务,难免顾此失彼,不如在分巡道之外,再设兵备道如何?”
严成锦一副“我只是有个想法,也不知道可不可行,李公您觉得可不可行,帮我判断判断呗?”的态度,更像是在请教,班门弄斧的成分,大幅度降低。
李东阳陷入沉思,九江府诚然如严成锦说言,面临江盗,又面临湖盗,若兵力都投入鄱阳湖,江盗岂不趁机上岸打家劫舍。
谢迁轻轻一叹,道:“官制之设已经完备,不可随意增减,若是增加兵备道,则需要增设官和兵数人,一官之设,会引出一串官职,多一官则多一份俸费,这需要仔细考量。”
刘健也陷入了沉思。
本着凡事留三分,日后好较真的原则,严成锦倒是没有执意争辩。
若朝廷执意派兵进湖,只怕会落个团灭的下场。
听不听,就是李东阳的事了。
“下官去当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