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
王守仁面露疑惑之色:“老高兄向来对我避之不及,为何今日要坐我旁边?”
严成锦道:“我怕伯安兄看得不清楚。”
王守仁面红耳赤:“不知为何,看着老高兄思索,总会想得清楚一些,老高兄不要介怀……”
王守仁,你怕不是有毒?
严成锦仔细一想,该不会跟自己有关系吧,便问:“说来听听?”
王守仁道:“以在下对王大人的了解,为了明哲保身,他是万万不会揭举宁寿侯的,此举与他性情不符,在下觉得,是因王大人的心变了,所以,他做事情的方式变了。”
无心外之理,无心外之物。
这不就是王阳明心学吗……
有启发了啊!严成锦也不知咋接他的话,只能来一句:“人是会变的……”
弘治十二年底,年关将近,各部各堂都在为自己的下属请赏或升官。
就像上一世的年底升职加薪,错过再等一年。
听说,牟斌为自己属下徐刚和沈让请赏,升了百户,看守朱厚照的东宫金吾卫刘俊有功,从百户升到了千户。
翰林院也很热闹,如果六部或者五寺的九卿官员举荐,就会被封官,调出翰苑。
毕不了业的士林,只能继续‘留级’,在翰林院继续当庶吉士。
严成锦想了想,内阁六部五寺,自己认识的,只有李东阳啊,要是程敏政还在就好了,他肯定会为自己请赏。
最靠谱的还是王越,说一不二,敢干敢刚。
但王越在五军都督府干事。
授官或升职,文官要吏部拟奏,武职要兵部拟奏,再经过弘治皇帝的照准。
自己是文官,王越一个兵部官员,也使不上力气啊。
至于自家老爹,刚封伯不久,底子薄,根基都在翰林苑,使足吃奶的力气,也就是减轻一下他抄典籍的负担。